宋稚摇摇头,上前一步道:“姜也师傅,我是想问你知道是谁下的万腐咒吗?这个人只给拂云山留了一线生机,其他地方都种不出药草。”
“胡说,最先种出来药草的明明是炼丹房的地。”姜也闭着眼睛反驳着。
“不对,不对,炼丹房是因为他们每日将炼废了的药渣倒在那几块药田上,这才让万腐咒得以加快失效,可我们拂云山的地却是比起其他没有做措施的地要更快长出来药草。”宋稚指着案记上的不同的盒子说道。
“谁说我没有做过措施。”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地补充道:“分明是拂云山的药田比起其他的药田更难种出来药草。”
姜也才不信下万腐咒的人会对自己的领地手下留情,不暗地里下死手就不错了。
“姜也师傅,你做了什么?浇灌灵水吗?”宋稚想起周密说用灵水浇灌过的药田会比外面的药田长得更好。
“那道不是,是这种符箓。”姜钦意控制着一张符箓从纳戒里飞出来,落到宋稚的手里。
宋稚到手一看,并不觉得这种符箓能让拂云山的药田比其他的药田更好,看了一眼夫人后,便将手里的符箓祭出,注入到谷溪边上的已经荒废了的药田里取来的泥土中。
扯下一边布条闻了闻,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不是这符箓的功劳,就是这下咒之人,对拂云山手下留情了。
“姜也师傅,这个没有用。”说完还往姜钦意身后一躲,生怕姜也会恼羞成怒。
“好吧,姑且算她手下留情。”姜也嘴角带着笑意,宋稚说这符箓没有用后,她的心情便莫名的好。
“我就说姜也师傅认识这下咒的人,说不定就是.....”宋稚剩下的话,被姜钦意捂了回去,再说就真的大逆不道了。
下咒的人肯定跟天元门有仇,师傅要是真的跟这个下咒之人有关系的话,那岂不是....
“我是认识这下咒之人。”姜也已经收敛好脸上的表情,不过也能从眼里看出好心情,仿佛等着宋稚问自己跟这人的关系。
“姜也师傅,这个万腐咒她是怎么画的?”宋稚想知道对方的万腐咒的符文是如何画的,才能对应画出解除万腐咒的符箓,不然就得一点一点试,她觉得这样太慢了。
万一等到她们都要出去找灵族了,都没有解除万腐咒,她还没有当上炼丹堂的堂主,她怎么拿捏那些内门弟子都丹药份额。
“不知道。”姜也看了一眼宋稚那几乎藏不住的喜悦表情,但是她说真的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画的。
“好吧。”宋稚肉眼可见的失落,不过下一秒又重新抬头看着姜也,姜也见状连忙起身想回屋里去。
直觉告诉自己,宋稚没有憋好屁,希望自己的好徒弟能捂住她的嘴。
“姜也师傅,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习惯?”宋稚想从了解那个人入手,说不定能更快地找出万腐咒的符文。
“不知道,总之是个坏女人。”姜也飞快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灯都没有点亮,“我休息了,小徒弟带着你的小龙回去吧。”
姜钦意觉得师傅这两日都有些反常,方才她分明看见了姜也身下也有花瓣,姜也算得上有洁癖,那得是多么紧急的情况才会看都不看直接躺上去。
估计身上掉落的花瓣都是自己拍打桃花树,掉落下来的。
不得不说,师傅还真是一个戏精,不过今夜又是去了哪里?客院山吗?找了谁?
高疏羽,此刻姜钦意脑子里面只浮现出一张高疏羽的脸,今日白天在中央广场时,师傅和高疏羽表现出的样子,仿佛认识了许久,甚至比自己跟师傅要熟稔,可分明在巨灵船上是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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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的确是去了客院山,不过不是去找高疏羽的,而是去找应幕,还是下午便去了,毕竟明日需要惊羽门表演了,她好歹得过来劝说一下应幕。
“应幕兄,此时可是惊羽门扬名的好机会,你想想几大仙门都在此处,你们惊羽门的功法一出,那不是让这些人打开眼界。”姜也忽悠着应幕。
应幕没好气地恨了姜也一眼,今日自己一天没能出门,直到傍晚时分,脸上的痕迹才消除,此刻怎么可能给姜也好脸色看,要不是打不过,他恨不得打姜也几巴掌泄愤。
“这也包括你?”应幕虽然打不过,但也想嘴上占点便宜。
姜也脸都没有红一下,直接答到:“当然,我对惊羽门的功法钦佩已久,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应幕早该想到姜也这人不是脸皮厚,而是不要脸。
索性让姜也赶紧走,别在这里气自己。
而姜也只是回去的路上顺路在高疏羽练功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