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渃话还未完,那蹲在眼前的人,便扑上前入了她的怀,环抱住了她的脖子。
这次不是鲜血味,而是属于女人,像是不腻的小甜饼一样,淡淡的香甜。
那死去的心,好像微微跳动了下。
时渃咽下了剩下的话。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任人一刀刺穿了身体…
时渃能够察觉到,自己的伤口愈合速度越来越缓慢了,痛觉来的也是越来越强烈…
或许…她真的要变成人了。
楚书溪虽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不用时渃说,她都知道她受伤有多严重,若非如此,现在她理应已经是完全恢复了。
可楚书溪,除了搂住她的脖子,跟她轻声的说“对不起”以外,什么也没办法做。
听她道歉,鼻子像是不通气般,声音糯糯的,竟让人感觉有些可爱。时渃忍不住笑,“干嘛,我又不怪你,不是你把我从实验室救出来的嘛。”
还说是不怪。
时渃虽话语云淡风轻,楚书溪从中听到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她还信誓旦旦的在心里发过誓,不在让她受伤。
可无论怎样,也没办法保护她。
明明这么煽情的时候,偏偏那傻丧尸,不解风情的拍了拍楚书溪的后背,“好了好啦。”
她像是上了梁山的一百零八名好汉其中之一一样,粗言粗语,“要勒死老子了。”
楚书溪一愣,瞬间红了耳尖。
可恶的丧尸,可恶,太可恶了。
时渃偏头,听楚书溪在磨牙,正疑惑,便被她咬上了脖子。
时渃打了个激灵,向来都是她咬人,还从没被人咬过呢,立马伸出手推楚书溪的脸,“就你这样还教我不要咬人。你咬我干嘛。”
楚书溪已经被她手推得脸变了形,“你把手拿开,看我今天不咬死你。”
那死丧尸嘴里还是振振有词,“就算是属兔子,我这脖子也不是萝卜啊。”
啊啊啊啊啊!
楚书溪气死了。
房间另一端,躺在楚书溪床上的杜豆兜被声响吵醒。睁开眼睛,便见两人衣冠不整的在地上打打闹闹。
虽感觉有丝不对劲。
但…时渃毕竟只是一个丧尸。
杜豆兜蹬上鞋,跑下了床,穿过了暗门。
“书溪,你醒啦。”
听见脚步声,又听是杜豆兜,楚书溪这才远离了时渃的怀抱,赶忙站起了身子。
可能起的有些急,楚书溪倍感头疼,便弯了下腰,喘了几口气,正直起来,还未等撑起笑容,小丫头便跑来搂住了她的腰。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楚书溪浑身僵硬,也不知道自己双手该放在哪里,下意识的偏头看了时渃一眼,只见她坐在地上,一脸的羡慕。
也不知道是在羡慕什么。
楚书溪想,这可恶的臭丧尸,绝对是羡慕自己抱上了这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她羡慕个鬼啊!!!
自己身子不够软还是怎样!!!
刚刚,刚刚明明也抱自己了来着。
心想着,楚书溪伸手揉了揉杜豆兜的头,“放心吧,没事。”
“大概…”楚书溪想了想,“大概是洗澡间里太热了,比较干燥吧。”
便听怀里那小人说道:“宋医生说…”
想起宋南珺的话,杜豆兜不太好意思,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老半天,才道:“宋医生说,书溪你需要泄火…”
话音刚落,楚书溪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旁时渃便是一声轻笑。
楚书溪一个眼神扫过去,恨不能瞪死这个臭丧尸。
笑个墩儿啊。
杜豆兜继续说道:“要不,要不,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吧!”
小人儿从她怀里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楚书溪。
楚书溪的目光变得呆滞了…
时渃脸上的嘲笑,也是僵硬了很多。
什,什么鬼啊。
杜豆兜只是单纯的担心她,不想在让她昏迷,她想…反正她们早晚有一天也要结婚的。
楚书溪立马纠正了她这个危险的想法,“杜豆儿,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一定要确定对方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对你好,真的值得托付。否则,以后受苦的只有自己。”
“我也知道呀。”杜豆兜看着楚书溪严肃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书溪,你会欺负我么?”
杜豆兜看楚书溪第一眼,便被她英姿飒爽的模样迷到了,一番相处,她只感觉到了,楚书溪很温柔。
坐在地上的丧尸冷不丁的说道:“她啊,你别急,慢慢品。”
时渃抹了把刚刚被楚书溪咬过的脖子,道:“大小姐们,可以解开我了吗?”
锁链被她晃荡的哗啦哗啦响。
楚书溪摸了下布兜,这才想起自己衣服已经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