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锦抓住安云格的肩膀,强制把安云格转了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喜欢的人她不一定喜欢你,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我喜欢你十年了!你宁可去把心思放在想要靠你走红的人身上,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安云格干净利落地一巴掌就煽在了他的脸上,趁着他过于震惊而失神的工夫,强行将他的双手扒拉下去,“许成锦,我再说一遍,男女授受不清。”
许成锦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有即将爆发的怒火,也有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一心维护她?”
“不是维护,是相信。”
许成锦还有说什么,安云格却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不惜搬出了朱意,“许成锦,我倒是想看看你再这样闹下去,搅了朱导的场子,会换来什么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了朱意的光,还是许成锦感受到了今日也将无功而返,到底是转头离开了。
然而没了许成锦,安云格不用再强撑,却只觉得心内的那股酸涩再度泛起来,她没再在片场待下去,叫来了司机,将自己送回家去了。
空旷安静的房间,像是催人入魔的囚笼。
安云格将自己扔在床上,感受着脑勺下熟悉的柔弱,满脑子却都是姜明月与対方拥吻的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打出生下来,她的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过,哪怕是亲生父母离婚时各自远走高分,把她扔在老家,哪怕是被身边的孩子们嘲笑她是孤儿,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只觉得,好像原本该属于她独有的东西,却突然被抢走了。
这是占有欲作祟吗?
安云格不明白,只觉得当初的两度亲吻与今天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烦躁不安。
习惯了没有人照顾的人,在难过时总会欺骗自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安云格再一次选择了入眠,只是忘了盖被子。
这样的天气,不盖被子,后果很严重。
安云格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她只觉得身体忽热忽冷,比起昨天心中难受的头疼,今天则是头疼欲裂般的胀疼。
她一看手机时间,猛得就站了起来,可是眼前一黑,直接再度躺了下去。
脑袋狠狠地砸在被子上,换来一阵晕眩。
安云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怕是冻感冒了,她下意识想要喊姜明月,连喊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大概是已经去片场了,也是,都这么晚了。”安云格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低低的自言自语。
她强撑着身体努力挪到客厅,从医药箱里翻出□□测温仪,対着自己的额头“滴”了一声。测温仪的屏幕瞬间亮起了红灯,安云格眯起眼睛努力认出了屏幕上显示的数字,39.2。
安云格“啧”了一声,又返回床上放任自己摊着,左手艰难地在身旁摸索着手机。
冰冷的机体带来难得的一丝安慰。
她努力睁开沉沉的眼皮,好不容易控制着神志在通话记录里找到杨秘书的手机,明明使足了力气,听上去却像是在呓语,“你空了买点退烧药和感冒药送我家里……”
话音刚落,她就再也支撑不下去,沉沉地晕了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她按到了杨秘书下面的那个电话,是姜明月的。
姜明月拍完今天上午的戏,好不容易拿到了手机,屏幕点开,却显示着未接电话,是安云格的。
她有些疑惑,安云格明知她有可能在拍戏时,从而不会给她打电话,哪怕是有急事,也会给秦容打电话,让秦容转告她。
姜明月叫来了秦容,“安总有什么事找我吗?”
秦容一愣,“安总没打电话呀。”
“嗯?”姜明月不明所以地再度看了一眼,确认是上午十点多打的,索性回拨过去。
一声,两声,直到音乐停下来,还是没有人接。
姜明月皱紧了眉头,拨通了杨秘书的电话。
然而换来的却是杨秘书肯定的回复,“安总今天没有来上班,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是不是暗月公司那里出了什么状况?”
姜明月试图用同样的理由说服自己,然而心头却慌乱起来。她又拨通了繁花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安总今天没有来这边。”
别说姜明月了,就连在一旁听着的秦容都慌了,“安总是不是失踪了?我们快报警吧!”
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対待身边人的姜明月难得瞪了秦容一眼,呵斥道,“乱说什么呢,乌鸦嘴!”
秦容顿时闭紧了嘴,眼中却满是担心。
姜明月心中的担心只多不少,她却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想了一下安云格平时的行程,决定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