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撤了你的牌子,陛下事先并不知情,你随意找个人透露到陛下跟前,陛下为了给本宫平事,为着歉疚也会让你多面圣几次。”
“但是你偏偏找了最不应该的人。”
“陛下在太后面前不会说本宫的不对,既然本宫没有不对,陛下对你又何来歉疚?”魏向晚笑道,“太后因为你要为难本宫,你猜陛下会站在谁那边。”
“臣妾真的没想要过和娘娘作对,臣妾一开始是有点傲气,但是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娘娘争。”
“争?你拿什么跟本宫争?”魏向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凭你日薄西山的外祖父吗?”
她笑盈盈看向裘昭仪,“不过虽然你没有理解你外祖父的用意,算是白进宫一趟,但是你若是真狠得下心,豁得出去,还是能有点作用。”
“你现在要是死了,本宫担上一个逼死你的名头,倒是可以让你外祖父好好发挥。”
“就看你敢不敢了。”
魏向晚笑着离去,留下裘昭仪呆坐在原地,怔怔流泪。
小雪有点担忧,“娘娘为何和她说这些,瞧着就不像个聪明的,要真是一头寻死,娘娘反而麻烦。”
“我既然这么说,自然就要备着人不让她死成。”魏向晚笑道,“你以为我不说,旁人就想不到这点,眼见一枚棋子已经废了,可以物尽其责,又有谁会怜惜她这条小命。”
“太后的心可比我硬。”
“我这是提醒她呢。”
裘昭仪还没想明白皇后说这一通话的意思,宫外长公主府又闹幺蛾子了。
第69章 驸马之死
长公主突然要给驸马娶妻,娶的还是已经死了的孔妙珍。
长公主要驸马娶孔妙珍的牌位进府,她认孔妙珍是驸马元配,她是续娶。
这件事本是偷偷进行,但是孔家思量再三,因着长公主,他家已经填进去一个女儿,长公主说要娶牌位这事怎么看太后都不会允许,等到事情败露,太后对自己的亲女儿下不去狠手,对其他人可不会手软。
于是将事情抖了出来。
太后得知自然是震怒,她要长公主即刻进宫。
长公主不愿意。
太后直接让人把李兰道绑进宫。
亓令月阻拦不成,只能进宫,“母后绑着驸马做甚,是我要替驸马娶妻,他还拦着我。”
“哀家看你是失心疯。”太后冷冷看着女儿,“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大老婆,甘愿做小,亓家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
“不是做小,只是迎娶牌位,她是大,我也是大。”亓令月还要解释,“孔妙珍已经是一个死人,驸马娶她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却可以让他忘记我的不好。”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安安心心过日子。”
“母后。”亓令月跪下求太后,“母后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总是感觉亏欠了驸马,只要让他娶了孔妙珍的牌位,我就不欠他的了。”
“你休想,哀家宁愿你丧偶,也不会让你迎一个牌位进府。”
亓肇和魏向晚听到消息过来,亓令月跪在地上哭求,李兰道绑成粽子样立在一边没有反应。
“这是真的吗?”亓肇问道,“长姐真的要给驸马迎娶一个牌位?”
“陛下替我劝劝母后,这是我的家事,就随我的意思不好吗?”亓令月也是没办法了,竟然求到亓肇头上。
“不好。”亓肇皱眉,“长姐不要心血来潮,此事绝无可能。”
太后这才坐下,手捂着胸口,“陛下替哀家好好说说她,这等事也是可以胡来的吗?”
魏向晚站在亓肇身后,并不做声,听着亓肇跟亓令月掰扯,这事与礼不合,真要你做成了,那别人都跟你学,天下就要乱套了。
亓令月胡搅蛮缠惯了,这些话根本就说不服她。
“哀家看都是驸马的主意。”太后眼睛淬毒地看向李兰道,“驸马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就是为了她才这么折磨长公主吧。”
“从大婚后就冷淡她,现在不冷淡她了,让她患得患失,整个人都大变样。”
“读书人就是有手段。”
李兰道依旧是不悲不喜的样子。
亓肇有些郁闷地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真的是你让长姐这么做的?”
“不是他,是我自己要做的。”亓令月哭着说,“是我有愧于他,我想弥补他。”
“你想弥补他也有别的办法,娶一个牌位,荒谬,你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亓肇摇头。
魏向晚听到这句话才从走神的情况回来,看了他一眼。
“这事既然已经闹出来了,就不会让你如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亓肇看着亓令月说。
亓令月正要发疯。
“孔妙珍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恐怕也不像长公主想的只是迎娶牌位这么简单。”魏向晚开口,等到众人都看向她,“孔妙珍有尸首有棺木,既然娶了她,认了她的正妻之位,就要把她的墓移葬到李家的祖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