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没扎在你心坎上你凭什么让我忘记那些疼痛!”
青玉道长深深叹口气,还是保持冷静:
“贫道知道,师弟你一直对当年师父将观主之位传给我的事耿耿于怀。从前,我也以为师父仙去,继承师父衣钵的,该是你。”
“是啊,本来就该是我!”
苦海狠声激动道:
“要不是你在师父临终前动了手脚对师父使了手段,师父怎么可能选你继承他的观主之位!”
青玉道长摇摇头,捋着花白胡子无奈说:
“贫道若是真对师父动了手脚,还会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将毕生所学,一身本领,自己几十年来锻造出的高等法器都传授给你么?
苦海,其实真相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早就明白。
你只是不肯接受事实,一味地自己欺骗自己,才将所有罪过都怪在师兄的头上,你心中忿忿不平,觉得是师兄抢了属于你的一切,接受不了,这些都是师兄应得的事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除了观主之位,师父已经将自己有的全都给了你。师父的秘籍,师父的法器,师父的所有。
你我同为师父的关门弟子,如若师父将观主之位传给你,将原本传给你的那些,给我,届时你定更加心中难平!
你所拥有的一切,价值意义都远超过一个观主的虚名,之所以你现在放不下,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迷失于师父的偏爱中。
像最被喜爱的幼子,尝过了一人独占全部的甜头,就会潜意识认为之后的所有,都理所应当是他独有。
他忘记了,他上头还有个长兄,长兄也是父亲的孩子,在家里也该有一席之地。”
“若我做了观主,你想要一席之地我难不成还不给你吗?
我做观主有什么不好,这些年来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那个观主之位么?不,我只是在意师父的看法想法!
我只是想向师父证明我有能力做观主,我的本事不比你青玉差,我只是想得到师父的认可!”
“师弟,师父已经仙逝多年了,你如今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你所做的一切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未必可知,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造下的孽,老天爷都一笔一笔,帮你记着呢!”
苦海突然发笑,恼怒地一挥袖子:
“少他妈和我放这种虚无缥缈的屁!举头三尺有神明,那让神明来惩罚我啊!
青玉你知道么,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嘴脸,假仁假义,说什么我舍不得放下浮世名利,你呢?你舍得吗?
你若真拿我当师弟,你若真有你嘴上说的那么清高,你把观主之位让给我。
你让我做三全观的观主,我就不再做这些逆天而行的事。”
“三全观是祖师爷毕生的心血,是几代师祖穷尽一生保住的千年基业,师弟,我不会将三全观交给你。”青玉道长淡淡道。
苦海闻言嗤讽:“看吧,你舍不得,少拿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愚弄世人,虚荣!”
“师弟,你已经入了歧途,再不回头,前面便是万丈深渊了。”
“歧途?呵,修道之人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就是误入歧途了?我只不过是干了正常人都会干的事,五十年前我就已经与你,与三全观断绝关系了,青玉,你别妄想拿观主师兄的派头来压我。”
“害人,终将害己。”
“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选的路!我不后悔。”
青玉道长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向玄霄揖手一礼:
“陛下,苦海说到底也是我三全观的逆徒,长兄如父,没有教养好他,是贫道的过错,还请陛下高抬贵手,允贫道将苦海带回三全观管束。”
“你想把我带回三全观?”苦海陡然瞪大双眼,激动反抗:“你休想,我就算是死在外面也绝不跟你回三全观!”
说罢就要用邪术逃离我们的卧室。
玄霄自然不会再给他顺利跑路的机会,猝不及防出手,一掌神力重重撞击在苦海的肩背上,瞬间震碎了他的半段脊骨。
没来得及逃掉的苦海猛地一口浊血喷出来,当场被玄霄的掌力噗通震跪在地,七窍流血……
青玉道长见状连忙向玄霄求情:“陛下,请陛下高抬贵手,饶贫道师弟一条小命,贫道向陛下保证,以后必定好好约束苦海,再不让他在世上作孽!”
玄霄冷冷瞥了青玉道长一眼,不加犹豫的又一道神力强行抽出苦海体内一截发光的灵筋,痛得苦海当即惨叫出声,大口喷血一头栽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陛下!”
玄霄瞧着几乎已成废人的苦海老道,阴着脸启唇:
“他三番五次对本皇的蛇后下手,本皇之前不杀他,是想给你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