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睡衣被他连同自己的玄衣一道抛下床,他没多少耐心单手拎起被子罩在我们身上,环着我的腰滚到大床中间。
见我也被他磨得鼻尖挂汗珠,便突然将一颗凉物塞进我的口中……
凉物入体,小腹里迅速聚起一团酥麻的凉劲,凉而不寒,渐渐地融于我腰腹骨血……还挺舒爽。
“此物能让你好受些,乖,我尽量不弄疼你。”他气息浮乱的抱住我脑袋说完,怜爱的吻去我眼角潮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与我结合、相融……
他怕损了我,动作轻慢到折磨人,只怪那药性太好,令我根本等不及他的半推半就,他越慢,我反而心里越难受,像有一万只蚁虫在整颗心脏上肆意攀爬啃咬……躁得难熬。
我缩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催促只能头昏眼花意乱情迷的哼唧,偏偏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在这种时候多余的照顾我感受:“难受么?”
我绷着身子满腰背的热汗,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搂住他的腰咬着牙脸红暗示他:“不、不难受……我不疼的,你这样,效率、太慢……”
他怔了怔,几秒钟后才恍然意会,忍俊不禁的好笑道:“看来夫人这次是真的馋了……”
说完,他缓片刻,陡然发作,心底霎时击打起了异样的浪花——
没有了上回的强势,与他在一起的体验感还是极好的……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清晰的认识到,我俩天生就该是一对……毕竟,融合的太过契合完美,连灵魂都能交缠,共鸣……
身子好似春日里的一片落叶,飘飘摇摇,被风送到浪尖,又迅速坠落,周而复始了好几翻,吹软了全身筋骨。
不想落地平息,只想依附在那道悦人的春风里,与之缠绵到死……
碍于我们如今是在酒店里,我只能在那阵翻天覆地的冲击感涌上头颅时咬紧牙关憋住呜咽喉音。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被他送上云巅欺软了腰身,我才如愿瞧见他玄色里衣下的渗血伤口,屋里光线虽昏暗的不行,但我还是数清了他心口肩头一共有十三处伤,心口那一刀最深,由于他动作幅度太大,已经裂得更严重了……
我心痛如绞的伸手触摸他衣上血色,“疼吗?”
他大汗淋漓的捉住我手腕,迫不及待的继续卖力,粗着嗓音道:“死不了,先办正事!”
我脸红得厉害,明明才尽兴一次,又被他的没完没了勾出了心头三丈邪火。
算了,就当给他道歉,哄他了……
我又主动地缠上去。
这次他也挺意外,大手攥着我的细腰,见我憋得喉音轻颤断断续续,便深深吻了我一下,笑着虚声告诉我:“别压着……乖,房中有结界,外面听不见。”
我这才敢松开牙齿,委屈到眼红:“你、不早说……”
他故意使坏,激得我失声叫出来——
“这样才对,夫人的嗓音,很好听。”
他没良心的哄着我突破底线,在将我折磨的快要疯掉时,霸道的咬着我耳尖小声诱惑我:“月儿,说你爱我,此生只要我一个。”
我整个人都处于意识溃散的边缘,他说什么我就乖乖听什么,浑身颤抖着糯糯重复:“我爱你,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多说些,我想听。”
“玄霄,我爱你,特别特别爱……”
“有多爱?”
“想和你活着在一起,死了埋一块。”
“我也想……这个念头,四百年前就有了。”
“玄霄,你轻点……”
“本座的月儿,哭起来都这么好听。”
“……”
果然像这种八百年不开荤的男人一旦尝到了肉味就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是半个月没亲近,他就发疯的折磨了我整整三个小时,最后还变态的以弄哭我为荣,任凭我怎么扮弱求饶都不肯放过我……
亲热一回差点没把我耗得劳损而亡。
事后,我虚脱的趴在他怀里,嗅着他胸口的血腥味,疲倦地睁不开眼皮——
“你说你傻不傻,明明可以推开我,为什么偏要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青丝墨发,温柔抚着我的脑袋,阖目,薄唇抵我眉心,轻轻说:
“你那时候正是最害怕的阶段,我得陪在你身边才能安心。夫人,你是本座的伴侣,不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我们蛇类对待终生伴侣从来都是不离不弃。”
“可我都伤到你了……”
“不碍事。”
他深深吻了下我的额头,把我护进怀里,攥紧我隔着衣物小心搭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暖心安抚我:
“本座活了二十多万年,皮糙肉厚,道行高深,被夫人捅几刀玩玩又如何,死不掉。
莫说是普通的水果刀,就算是用神剑一剑穿心,也未必能让本座魂飞魄散。别怕,本座修为好,夫人放心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