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宛:“不喝了。”说完她红着脸扭头,看向了床板。
闷热的风顺着窗户吹来,卷起一室/淫/靡/的气息.
钟琼侧头看她:“你趴着吧,我收拾行李……我倒是没多少东西,你好像给家都搬来了。”
易宛懒懒抬眼:“那又怎么样?”
钟琼擦着行李箱上的灰,认命说:“不怎么样,我会任劳任怨收拾好的。”
易宛哼了一声,很傲娇。
窗外云卷云舒,易宛安详地躺在床上,脚勾着窗帘,倦怠地打着哈欠,耳边听着的是钟琼收拾行李的声音,格外惬意安详。
忽然,班级群有消息让钟琼和易宛去英语办公室一趟,易宛非常生气卷着被子面对着墙壁:“不去。”
钟琼笑了笑:“行,我去看看,到时候跟老师说你难受。”
易宛支棱着身子,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说:“难受倒是不难受,手软腿酸,不想走路。”说着说着她脸色一变,拿着枕头扔到了钟琼的身上,“都怪你!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钟琼接过枕头又放了回去,告饶:“对不起,大小姐……你结束之后不是还绷紧脚背伸直腿爽了半天吗……”
“闭嘴!不许说得这么细节!”易宛脸涨红,仗着左右寝室都没人,她大吼了出来,“滚出去!”
钟琼讪讪离开,但一路都步履轻快,直到到了杜漪办公室门口才放缓了步子。自从知道杜漪是她的同类人之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杜漪了,总会从心底生出一种无措的感觉。
她不确定杜漪现在知不知道她和易宛已经在一起了,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跟杜漪说她跟易宛没其他关系来着……
钟琼深吸一口气:“老师好,您叫我有什么事啊?”
等鼓足勇气进去的时候,杜漪正笑意盈盈看着她:“恭喜啊,我想着你应该还没走,叫一下你把国家级证书亲手给你。”
她喜滋滋的说着之前英语竞赛的事情,探头又去看钟琼身后,“易宛呢?”
钟琼摸了摸鼻子:“她难受,给我就行。”
“好。”杜漪并没有细想,把两张奖状都交给了钟琼,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当做鼓励,只是拍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顿,还顺带拽了拽她的领子:“夏天蚊子就是多,看你脖子上这些红点,疼不疼啊?”
钟琼条件反射捂住脖子:“呃……对……”如果易宛知道她被比喻成了蚊子肯定当场气得跳脚,想到此处她眼睛弯弯笑了。
杜漪促狭:“这就是城里人的朋友关系吗,真是火热啊,让我想到了我上学时候的日子。”她掩嘴偷乐,钟琼一下子也知道刚才说蚊子就是故意逗她的,一下子羞涩涌了上来,恨不得脚下踩着风火轮逃走。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毕竟涉及到易宛的事情原本聪明的脑子就转不动了,为了不被杜漪抓住吐槽,简直是飞一样的逃走的。
有老师这么打趣学生的吗!
杜漪哈哈大笑,并没有阻拦。
钟琼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跟易宛说这种插曲,只是闷头收拾着行李。易宛因为回家的时候还累着,几乎是整个人挂在钟琼身上走的,钟琼忍不住:“我周围的氧气一共就这么多,你别在我旁边呼哧带喘的,给我留点空气。”
易宛站住脚被她逗笑:“那我更要努力吸气了。”
她笑过之后感觉身体更累了,钟琼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稍微用一用你自己的骨头啊。”
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钟琼换上了睡衣就到了易宛的房间,房间还是干净整洁的,看来朱爱一直都有找人来收拾。
钟琼笑眯眯的:“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易宛哼了一声:“你七月份的生日,你都说两遍了……”她眼睛转了转,“你知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钟琼思索之后摇了摇头:“不清楚……虽然有打电话但是一直都没问过。”
易宛还是推了推她:“你打电话问个清楚。”
“不用吧,上次我妈还说她在北京呢,近期应该回不来。”
易宛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印安容也知道了钟琼和易宛得到了国家奖项的消息,是从同学的消息里知道的,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表面上还是淡淡的……
她的酸针对的不是钟琼,而是更多东西……
她没有办法对之前看见的事情保持冷静:“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说不定是假的?”
她说完又意识到,没有人会回答她的疑问。
她在同钟琼较劲,无数次路过433的时候总要想方设法逗留门口片刻,就这样……几乎所有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进入到了耳朵里,但因为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她又有些不是很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