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还是不理他。
洛枭见秦玉不想理他,便也很识趣儿地不在他身边打搅他,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外边有丫鬟候着,有事你便吩咐他们去找我。”
便走了。
一天,秦玉看了看,洛枭不在,他将丫鬟们支开,偷偷跑到马厩,骑着马就往外冲。
马的速度太快。
郡主府里的士兵仆人们都不敢拦。
洛枭正在跟临安郡主边走边说话,还打算临走前带她见见嫂子。
结果正好撞上秦玉骑着马向郡主府大门冲去,洛枭震惊:“秦玉!”
说着跟着追了上去。
秦玉回头见洛枭追了上来,拼了命的加快速度逃跑。
从小受教条规训的郡主见此情况,惊得目瞪口呆,“嫂子他……好野啊……”
追了两里路,洛枭将秦玉追上。
飞身骑上秦玉的马,勒住缰绳减慢速度,“你要做什么?”
秦玉嫌弃的往前坐坐,与他保持距离。
“我要去扬州见殊华。”
“我送你去。”
“我不要你跟着!”
“听话。”
梅雨时节,细雨霏霏。
达达的马蹄踩进路上积的小水洼,溅起无数水花。
到了扬州,二人直奔有凤来仪阁。
此时华灯初上,有凤来仪阁迎来送往,生意兴隆。
秦玉打算偷偷去见殊华,飞檐走壁,穿梭在房屋上。
洛枭跟在他后边。
只要洛枭一靠近他,他就加快速度。
结果没注意一脚踩空,掉进了房间里。
洛枭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及时上前抱住他,带着他稳稳的落地。
房间床上正在翻云覆雨的一男一女被惊吓到发出尖锐的叫声。
四目相对。
那对男女似乎在玩什么特殊的花样。
男人着急忙慌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还有脸,女人被红绳绑着无可奈何,只能将头偏向床里,用长发遮盖自己的脸。
秦玉一看,心中一凛,立马就要跑。
洛枭却将他揪了回来:“这个我们好像也玩过,怎么你告诉我,要绑的是我?”
“本来就该绑你!”
秦玉忽然想起上辈子洛枭被红绳绑住,被他骑在身下,敞开的胸膛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汗珠滚落到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那时候多招人喜欢。
“事实摆在面前,还敢嘴硬。”
秦玉眼神闪躲,一看就是心虚。
洛枭眼神严肃的盯着秦玉:“欺我不通,将我耍得团团转,所以我花了三百万,被你玩了三年?”
“你活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玩啊!”
“愿不愿意也玩了,得负责。”
“你给我闪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楼里的人围观,嬉笑着看热闹,指指点点。
秦玉摆脱洛枭,推开围观的人群,朝殊华房间去。
洛枭也跟了上去。
秦玉闯进门中,找到殊华,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拉起她的手:“殊华,你跟我走,我现在也会武功,能保护你,我带你走!”
殊华眼神温柔,微笑着摇摇头:“我走不了。”
“为什么?”
“别问了,我并非孑然一身,我还有需要保护的人,公子有心,殊华万分感动。”
说着殊华将头上一条串着红珊瑚珠子的发饰摘下,系在了秦玉的脖子上。
殊华看了看洛枭,对秦玉说:“这条红珊瑚你带走,就当给公子的谢礼。”
鲜艳欲滴的红珊瑚珠子,挂在秦玉锁骨中央,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绝色倾城。
在殊华那里碰了壁,秦玉落寞地离开有凤来仪。
洛枭带着他走上回北原的路,他先带着秦玉回了昆仑山。
“陆川的事情必须得跟师父与师祖做个了结。”
秦玉一听,这不就是拉他去治罪的吗!
立马开始反抗:“我不去!”
洛枭抱住他:“事情我担着,但你必须在师父师祖面前跟陆川道歉,并承诺以后不会再做此种事情。”
“凭什么你让我道歉,我就要道歉?那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
“是男人就必须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秦玉憋闷着闭了嘴。
回到昆仑剑宗,洛枭拉着秦玉到大殿之上跪下,秦玉原本还不乐意,被他强行拉着也跟着跪下。
师父和师祖都面色沉重。
他们虽然很久不涉足江湖,但并不代表江湖上的事情,他们不知道。
洛枭半跪在地:“师父,陆川的事情,是徒儿的过错。”
“你是打定主意要替他受过?”
“是。”
“去将陆川叫来。”
旁边候着的弟子回了声:“是,师父。”
不一会儿便将陆川喊了过来,此时他已然知道事情的原委。
跪在洛枭身边:“师父,掌门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