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禄武功极高,招式诡异,路数千变万化,看似简单的动作内杀机四伏。
洛枭从容不迫,身姿矫健,他自然是不能伤到老管家的,于是见招拆招,防守为主。
高手交锋看的人眼花缭乱。
福安趁机跑到秦玉身边:“少爷,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您怎么不带上我,没有我,谁在身边伺候您?”
“这事情不方便带你,你好好打理铺子就成,我给你请的几个掌柜,都是为商一道的高手,随便一个人单独出去打拼都可成一番事业,我请他们是为了让你跟在后边好好学习,可不是让你偷懒的。”
福安:“哦。”
“你一会儿跟秦管家回去,告诉我爹我很好,让他相信我,我一定会建功立业的!”
福安点点头:“哦。”
在一旁观战的谢风流发话了:“秦总管,世子是奉圣旨前去救灾的,若是被延误了,不知这责任谁能负得起?若是事情闹到圣上那里,恐怕秦大人也不好交代。”
眼前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过,谢风流也加入了战局,他一招挡在洛枭与老管家中间,拆了他们的招,将他们分开,对洛枭道:“你们先走,他们交给我!”
然后回头对着气得胡子都快冒烟的老管家道:“秦总管,许久没有较量一番,今日得此机会,谢某请教。”
秦玉跟着洛枭回到马车上。
就听见身后传来老管家火冒三丈的一声怒吼:“臭小子,你找死!”
谢风流死不正经十分感动地叹道:“啊,这熟悉的感觉,如今都骂我为老不尊,已经很多年没人骂过我‘臭小子’了,真是令人怀念。”
内力相冲,连地面都跟着颤动。
秦玉跟洛枭坐上马车离开,就在马车启动时,秦玉掀开帘子对后边喊了一声:“姓谢的,你别伤了禄叔!”
回到马车上坐好,秦玉看着洛枭:“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像戏文里诱拐良家子的混蛋。”
“肯让我拐吗?”
“你做梦!”
“那说明我还不够混蛋。”
秦玉瞪大眼:“你还不混蛋?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混蛋的!”
气得他拿起桌子上幸存的点心就往他嘴里塞。
“噎死你噎死你!”
洛枭轻笑两声,咬着点心,捏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低头将叼着的点心往他嘴里塞。
两个人闹腾的动静听得车外的士兵都羞红了脸。
庞众低头闷咳两声,将在旁边听墙角的士兵赶走,“都一边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被赶走的士兵们撇撇嘴:会拽两句酸话了不起,你自己不也在偷听么,还不让别人听。
晚上,附近没有找到驿站,将士们原地搭营。
搭起篝火,将打来的鱼和野味清理干净,架在架子上烤。
不一会儿,鲜嫩的野鸡肉冒起了油光,在高温的烘烤下滋滋作响,香气扑鼻。
士兵将烤好的野鸡递给洛枭,洛枭接过野鸡,为了避免油污脏手,便用洗净的树叶包裹着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秦玉。
秦玉看着鸡腿两眼冒光直吞口水,谁料鸡腿刚到手,就被人抢了走。
啊!!!!
秦玉满腔怒火都快要化作实质从眼睛里喷出来了,怒瞪着抢他鸡腿的人。
洛枭动作迅速,一个小擒拿手,将鸡腿抢了回来。
丢失鸡腿的谢风流失落:“你们两个你侬我侬在这里共享美食,可怜我拼死拼活在那里为你们排除万难,结果连个鸡腿都不给吃。”
秦玉斜眼瞟他:“你倒是会掐点,你没伤到禄叔吧?”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教养,不懂尊老爱幼的。经过我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们劝回家了。”
秦玉:“呸!”
洛枭将手中架子上另一支鸡腿也扯下来留给秦玉,剩下的丢给谢风流,“这是你的。”
谢风流看了看手里的鸡架子,对着秦玉撇撇嘴。
“真小气!”
“为老不尊!”
将手里的鸡腿递给秦玉,洛枭拿起火堆上的鱼,递到秦玉嘴边。
秦玉小小地咬一口,而后洛枭细心地为他将鱼上的刺都剃掉,剃干净再喂到他嘴边。
二人间的动作熟练得好像已经配合了千百次。
腻歪得谢老人家直翻白眼。
此时,受了委屈的飒露,蹭到了洛枭身边,求安慰。
喂秦玉吃完鱼,洛枭擦干净手,摸了摸来身边撒娇的飒露。
半夜,外边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秦玉躺在洛枭怀里睡得正香。
突然一道惊雷将他炸醒,醒来就听见外边乱糟糟的。
“报——!”
一匹轻骑暗夜的雨幕中极速而来,马上的传讯兵跪在洛枭面前,上呈一封密信:“八百里急报!殿下,黄河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