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番外(8)

陈有水看向她身侧江晚,跪地磕头,“多谢叶姑娘。”

江晚被他吓了一跳,忙让他请起,“这不算什么,还是进去再说吧。”

几人进门,陈有水将门锁紧,让二人进正厅稍坐,自己去厨房端饭菜。

“未免被人察觉,东西有限,凑合用吧,等明日回清河县我再做桌好菜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有水让她们吃着,自己则轻声为她们说着这三年来的布局。

三年前做下决定后,宋妈妈就安排陈有水就前往苍梧城找寻机会落户。

原想着用银钱砸通关系,不料他刚来不久就出现了大旱前兆,他略一思索,索性用那笔银子在人员流动大的广恒买了个僻静宅子,用作遮掩二人不在苍梧城,又在周边观察一番,定下了在清河县落脚。

不到半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他也随着流民四处走了一些日子,灾情快结束时回了清河县,在官府重新登记造册时将三人一起报上去,因着二人不在,他花钱找了年龄相仿的两个流民,如此做的人不在少数,倒也不算惹眼。

上了户籍后,他便在清河县做起杂货生意,时常同邻居提起宋妈妈和江晚,给他们留下江晚丧夫,按习俗不能回娘家,宋妈妈陪她在外头守孝的印象,为了掩人耳目还每半旬来此处住一两日。

江晚点头,缓声说道,“你如此安排比我当初设想的要好。”

他挠了下头,有些羞涩,“姑娘已经思虑的足够周全,我没动什么心思,当不起夸赞。”

江晚轻笑,瞥了眼外面说道,“我看这巷子似是无人居住?”

陈有水低声说,“我买下这处没多久,附近两条巷子都卖了,还想抬价买这宅子,被我拒了,听说是个大人物买的,不过这些年只偶有工匠进出,没见过主家。”

江晚轻笑,“倒是阴差阳错帮我们遮掩了许多。”

宋妈妈也笑了起来,“夜深了,歇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起身各自回房。

江晚原本觉得疲惫,等真的要歇了,却又精神起来,她披着外衣走近窗前,月光映得地面惨白,仰头看去,月正圆。

京城。

叶白大步走进军营,凑近赵知行低声说,“人找到了,在瑞王府附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对瑞王动手。”

赵知行原本拧着的眉眼瞬间平坦,满不在乎地看着文书,“可有人盯着?”

叶白垂目,“安顿过了,乱来会按下,冲瑞王府就先看着。”

他应了声,抬笔写了个允字,才缓缓说道,“既已安排妥当,你去城东买一份面来吧,正巧饿了。”

说着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垂目思索了会儿才想起钱袋给了宋妈妈,想到混在其中的虎符,揉着眉心无奈吩咐,“罢了,你去趟广陵找宋氏,就说我有物件在她那里。”

叶白领命,又低声问,“瑞王那处?”

赵知行起身,缓步往外走去,“本王亲自去一趟。”

叶白抱拳,快步离去。

赵知行也点了队兵往京城走去,看似急行,实则晃晃悠悠过了许久才抵达瑞王府附近。

刚走进瑞王府的街道就听到几声闷响,赵知行淡漠看着不远处的几缕黑烟升起才说道,“还不快去瑞王府救火。”

等到了府门,他才面无表情地下马,负手看着,火光在他脸上不断跳跃。

瑞王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见他微仰着头,大声骂道,“赵知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正专心看着瑞王府内的火灾,闻言瞥了眼瑞王,“弟弟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

瑞王更加愤怒,又想骂什么,被追赶出来的瑞王妃拉住,给他披上外衣才看向赵知行,“王爷,五弟也不是故意的,弟妹新丧,他应当是心里难受才走的慢了些。”

赵知行负在背后的手轻握,冰冷地扫了她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

可他到底是战场上厮杀过得人,冰冷一眼就看得瑞王妃心头直跳,瑞王见她面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去,自己则笑着将手搭在赵知行肩上,“弟妹去了我这当哥哥的……”

话音未落,腹部剧痛。

他忍下口中的血腥味抬眼,赵知行也侧目看来,“大哥,大嫂当年欺她年幼,今日姑且算还了,可你若再多话,你我之间的账就重新清算吧。”

瑞王想到当年事后他追着自己请教了整整一年武艺,心头一寒不再多说。

第7章 清河县

瑞王府的火直至天际擦白才被扑灭,大半王府被烧得狼狈不堪,万幸无人伤亡。

赵知行见亲卫来禀报,点头应下,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三人问瑞王,“大哥想如何处置?”

瑞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都杀了,什么东西也敢来寻我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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