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呢?
余源愣在原地,如坠冰窖。
“不,不会的,她肯定是已经好了,出门玩了。”余源面色发白,喃喃着安慰自己。
“她不在了。”中年人沙哑的嗓音透着股悲凉,打破了他的幻想。
余源僵硬的转过身,父亲两鬓生出白发,面容苍老了许多。
余源艰难道:“她怎么没的?”
余夫人跌跌撞撞的赶来,抬起双手像是想要像从前那样拥抱他,但最后克制的收回手,只望着他,眸中沁满泪水,捂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隔多年,余源恍然发现。
母亲憔悴了很多。
不似他年幼时那般了。
余源抿唇想:原来,他已经这么多年,不曾好好看过父亲和母亲。
余源狠狠咬紧牙,捏着手中竹笛,盯着他们重复了一遍:“我妹妹是怎么走的。”
余夫人哽咽几声,眼泪唰一下掉出来。
余父:“伤重病逝。”
余源紧了紧竹笛。自责的想:若是他早点看到信,说不定妹妹的伤能被灵药治好。
父亲他们当时写那封信,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妹妹当时,是不是也念着挣扎着哥哥会回来救她。
可是,他错过了最佳时间。
“是谁伤了她。”余源寒声问。
余父余母沉默,都没开口说话。
余源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明白了,“是修仙者。”
余父面色沉沉:“这事你别管了。”
别去查。
余源眸中深黑一片:“我会杀了那人。”
余母哽咽着喊:“源儿别去,娘求你。”
余源朝外走的身形一顿,而后坚定不移的大步往前。
余父余母对视一眼,眸中涌上担忧。
余母:“那封信……我们是不是错了?”
余父:“当时没有办法。”
被修仙者所伤,普通的大夫无法治疗。
余母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被余父扶住。
余母望着余源离去的方向,近乎祈求道:“铃儿已经没了,源儿可不要再出事了。”
余源没走远,他拐个弯就上了房顶,轻手轻脚坐到妹妹的屋顶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底下父母的对话。
他不知道是谁害了妹妹,最好的办法是问父亲,可二老不肯说。
坐了一会,等父母离开妹妹的院子,余源跳下去,抓了两个下人逼问。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显然父母已经对这些下人严明禁止过。
但他不会就此放弃。
终于从外面街坊邻居那,被他查到点东西。
按着那线索,居然一路查到自己门派。
余源站在山门口,阴晴不定。
“余师兄,我们是执法堂的,你没报备擅自下山,还打几位同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执法堂的弟子,蹲守在山门口,一见余源便要拿他问罪。
余源清楚执法堂的规矩,若是他在晚些回来,这些人还会追去将他绑回来。
他没反抗,跟着这些人去了执法堂。
走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白衣人从上面走下来,像是想要下山。
余源的目光在白衣人腰间的香囊上停留。
那个香囊布料极好,上绣花,绣工并不精致。
余源修为高耳聪目明,清楚的看到白衣人走动间,香囊一侧绣了个铃字。
第28章 如今想要的
瞬间,余源脑海里响起一个乞丐的话:“小人那天在巷子里,看见余二小姐与一个白衣服的仙长走得很近,那个仙长看起来很好相处,他温声细语的对余二小姐说‘香囊会贴身佩戴’然后余二小姐与他一同走了,第二天余家就满城找大夫。”
余源捏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那白衣人,他认得他,大长老的儿子徐长润,对谁都和颜悦色。
从前余源还没起来时,许多人找余源麻烦,被徐长润撞见几次,帮他解决。他该谢谢徐长润的,但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个人,故在徐长润多次想要拉拢他时明确拒绝。
后来,余源自己在门派凝聚了一股势力,徐长润便没在找过他。
没想到他转头祸害了他妹妹。
执法堂弟子不明所以,忍不住催促:“余师兄走啊。”
徐长润把出山令牌给守山弟子看过后,从余源他们身边走过。
执法堂弟子对徐长润问好,“徐师兄这是要下山?”
徐长润点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下山办点事。”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说完,徐长润朝余源笑了下,眸中隐藏着得意,“余师弟啊,门派有门规,以往不遵守门规之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余源牙齿咬得紧紧的。
执法堂弟子有些诧异,一向温润的徐师兄居然会吓唬师弟,他道:“其实也没徐师兄说得那么严重,以余师兄的修为十灵鞭还是抗得过去的,再去思过崖待上三个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