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从小佩戴到大的平安锁给了我,而我也将我的贴身玉佩给了朝朝。
我们相约,等朝朝及笄后,我便迎娶他入门。
这些年来,我和朝朝虽然天各一方,但每月都会通信。
虽不见面,但情谊还是在的。
而就在一月前我收到了朝朝的来信,他...提到了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程延本来失落的脸庞,突然变得异常兴奋起来,追问道:“他说了我什么?!”
江醉:“朝朝说,你喜欢他,想娶他。
我当即便从京城赶过来,朝朝是我在八年前定下的夫郎,所以,我绝不容许有人觊觎他。”
江醉的话中带着满满的威胁,程延嘴角僵了僵,道:“你...如此霸道...九朝怎么会喜欢你?”
“喜不喜欢,你不都已经看见了嘛。”江醉摊了摊手,无所谓道。
他和阮九朝在厅堂里的小动作和小眼神,程延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江醉是故意的。
故意在程延面前说这些,他就是想要程延看清自己和朝朝才是最亲近的,朝朝最爱的人也是他。
大有在情敌面前秀恩爱的嫌疑。
“那你知道我和九朝,我们两人日日见面,而你只和九朝通信,你就这么确定九朝对你是喜欢而不是友情?
或许他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而已。”
程延面色冷峻,道:“就在昨日,昨日我和九朝出门约会。
这件事是伯父伯母以及九朝都默认了的事。
就凭这点,足以说明,九朝对我也并非没有情。”
顿了顿又道:“你应该对九朝落水的事多少也知情吧。
九朝落水,恰逢被一名男子救了上来。
我能忍受九朝和别的男子亲密接触,你能吗?
我能许九朝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吗?”
程延开始没想说阮九朝被别的男子又抱又亲的事,但他觉得他可以以此用来逼退眼前的情敌,脑子一抽,便脱口说了出来。
而在说完后,心里一阵后悔。
他明知这事有损阮九朝的名声,他依旧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想让别人放弃争夺阮九朝的权利。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卑鄙。
可...他听到眼前人和阮九朝的相处,这么多年的通信...
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喜欢九朝,很喜欢很喜欢。
他想象不到自己失去九朝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他都要逼退眼前的人。
听完程延的一番话,江醉眸底深处带着一丝狠厉,嘴角带着嘲讽道:“程延,你说你喜欢阮九朝,就是这么喜欢的?!
真是抱歉,你说的所有要求我都能做到。
朝朝喜欢不喜欢我,我很清楚。
就算现在不喜欢,那也没关系,我相信早晚有一日他会喜欢上我。
并且,我早早便向岳父保证过,此生非朝朝不可。
我家中既没有妾室,也无通房丫鬟小侍,更没有外室。
至于你...你说你能给朝朝幸福,却不还是弄出来个赵凯乐?
而且啊,朝朝嫁给我之后,没有父母长辈立规矩,家中亲戚也都是好相处的,家中一切大小琐碎都由朝朝负责,我连私房都愿意上交。
朝朝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事事关心朝朝,体贴朝朝,要让朝朝每天开心...
这些...你能做到吗?”
程延的脸都黑了。
他...他的确做不到。
他家里还有父母,爷奶,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介读书人,怎能听命于夫郎?!
这...这太有失颜面了!
但他并不认为江醉也能做到这些,只是面上说着好听而已。
程延心中不屑,质问道:“我不信你能如此让步,江醉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行动起来,怕还是不如我呢。”
程延喜欢阮九朝,也对阮九朝尊重,自以为自己给了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爱对方的表现。
倘若程延和阮九朝成了亲,程延也只是会在不超过底线的情况下宠爱阮九朝。
可江醉不同,江醉倾其所有只为阮九朝开心。
一个是有底线,一个是无底线。
这就是两人的差别。
“呵呵——”江醉轻蔑一声道:“你做不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
顿了顿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昨日救朝朝的男子正是在下。”
“你!”程延瞳孔一缩,眼里充满着震惊,道:“居然是你!”
“是我!”江醉冷冷道:“可不是我又如何?我不会像你这般让朝朝的名誉受损,非但如此,不管救朝朝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江醉都会感激对方。”
随即,江醉上下打量了一遍程延,鄙夷道:“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喜欢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