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两位武士也没在他这里讨到便宜,身上都挂了彩。
沈玉树与他们交战了十几个回合,很快就摸透了他们的路数。
此二人一个负责进攻,另一个负责扰乱他的注意力。
甚至,在打斗的过程中,那个女人还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然后,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们不仅身手好,而且也擅长忍术,确实棘手。
不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既然用眼睛不能破了他们的忍术,那就用心。
沈玉树扯下蒙脸的面巾,直接将眼睛蒙住。
次川酷宕看不懂沈玉树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地看向仓樱蒎子,“他滴,搞什么死啦死啦滴名堂?”
仓樱蒎子曾经接手过不少暗杀夏国人,比次川酷宕更了解夏国。
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在交手过程中主动把自己眼睛蒙起来的蠢蛋。
她那双媚眼往沈玉树身上一扫,“大概是觉得打不过我们,在自寻死路吧。”
次川酷宕阴恻恻地冷笑一声,“那咱们成全他!”
他看沈玉树蒙了眼睛看不见,心底多少有些轻敌。
在交手的时候,也有所懈怠。
而沈玉树就在这间隙里,抓住破绽,虚晃一招手,将长剑换到左手,毫不迟疑地往前一推。
长剑当即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次川酷宕的身体。
他手中的双刀已经挥到沈玉树的脖子跟前,他嘴角也扬起得逞的笑容。
可是,没等他割断沈玉树的喉咙,自己就被一剑贯穿。
次川酷宕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死在了一个蒙眼跟他对打的男人手里,“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你用了什么妖术……”
“杀倭人何需妖术?妹妹说了,用真心就可以。”
“你、你滴……良心……大大滴坏……”
沈玉树没搭理他,一把抽回自己的长剑。
次川酷宕的身体就这么倒了下去,顺着屋顶的琉璃瓦滚下去。
嘭!
他砸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沈玉树抽掉眼睛上的黑巾,低低从唇间吐出回道,“对付倭人,不需要良心。”
仓樱蒎子没想到像次川酷宕这种最强武士居然被沈玉树一剑了结。
她心中大骇,立刻就想逃跑。
沈玉树看穿她的目的,足尖点地,长剑狠狠刺了出去。
仓樱蒎子中剑后,也摔了下去。
沈玉树瞧着底下,一人单挑景王府上百名侍卫的玄烛,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暗卫首领果然名不虚传!
他在离开前,又丢了几枚烟雾弹。
轰——
浓烟四起,呛得侍卫连眼睛都睁不开。
司空煜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挥开眼前的雾气。
再定睛往书房前看去,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
倒是地上,次川酷宕的尸体看起来如此扎眼。
倭国这些没用的废物!
司空煜在心里骂了一句。
随即对侍卫道,“立刻给本王追!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景王府!”
“是!”
等一大群侍卫都跑远,躺在地上的仓樱蒎子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她知道刚才跟他们交手的男人很强。
看来景王也是个靠不住的。
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仓樱蒎子撕开武士服的衣摆,将被沈玉树刺穿的伤口包扎起来。
她拄着武士刀,一点点挪步,停在次川酷宕的尸体前。
她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什么洒在次川酷宕的尸体上,然后吹了吹火折子,扔在次川酷宕的身上。
顿时,次川酷宕的尸体就被点燃。
仓樱蒎子见火越烧越旺,对着他的尸体一鞠躬,然后恨恨咬牙,“次川君,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而司空煜领着侍卫一路追出景王府,却并没有追到闯入他书房的黑衣人。
回想起那两个黑衣人熟悉的身形,他心脏猛地一揪,厉声道,“找!你们今晚若是找不到他们,就提头来见本王!”
翌日,清晨。
司空煜想称病不去早朝,却被一道圣旨强行押进宫里。
金銮殿上,当司空烬将玄烛和沈玉树找来的证据甩到司空煜脸上的时候,司空煜大呼冤枉。
“皇上,这些都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臣没有干过通敌叛国的事!臣没有!”
司空烬早就料定他会这么说,“这些书信上有你的私印,你说没有干过?谁信?”
司空煜抬起黑眼圈浓重的眼睛,满脸恳切,“私印可以仿制!皇上,一定是有人故意残害忠良!求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他昨晚一夜没睡,就是在想对策。
反正次川酷宕已经死透,尸体都化成灰了。
仓樱蒎子的尸体虽然没找到,不过既然是司空烬的人办的事,肯定也不会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