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点头说了好。
车马一路前行,叶秋漓没怎么骑过马,人是被陆清衍单手抱上去的,眼下坐在马上,更是整个人被宽厚胸膛包裹着。
陆清旭怕她坐不稳,单手紧紧环抱着她细腰,一手牵着缰绳。
后背贴前胸,叶秋漓莫名有些不自在,男人察觉她故意前倾,手臂用力,将她拽回来,抱得更紧了:“别乱动,一会摔下去。”
语气冷冽,不容置疑。
胸膛靠近后下巴蹭着她头发,低沉的声音自带蛊惑:“你和你堂兄,关系很好?”
“堂兄跟家里人关系都好。”叶秋漓如实说。
景佑兄长乃二房长子,亦是独子,二叔父因病去世得早,二房后嗣唯他一人。
家里人待他都挺好,他待所有人亦是如此。
但在她与寒霜这里,两位嫡亲哥哥平日不太理会她们,孩童时,便只有堂兄时常带她们二人玩。
长此以往,关系便好些了。
且他是个最温柔之人,待长辈,兄弟姐妹,下至奴仆,皆是如此。
若要用一种树木形容景佑哥的话,松木便最合适他。
“那你待会见到人,记得给为夫引见引见,你的兄长,亦是为夫兄长。”男人贴在她耳边道。
好痒。
叶秋漓被弄得缩了缩脖子:“自然是要的。”
谁知男人见她这般躲,直接咬住她耳廓,“不许躲!”
“后面还有人呢,你别——”
“嗯——”
“夫君——”
“陆清旭!”
“你,别咬......也别吸啊.......”
叶秋漓瓮声瓮气呢喃着,不敢说得太大声,光天化日的,陆清旭干嘛!
“为夫身子挡着,别人瞧不见。”
“那也不能.......”叶秋漓仰头看向身后的人,无奈皱眉,带着怒,且她是真有点生气,哪能大白日的这样,没脸没皮的,她又气又不敢大声说:“你别!”
可那点怒意,在陆清旭眼中,莫名像撒娇,搞得他更想欺负了。
陆清旭眼底略带几分玩味,笑意邪妄痞气。
他胸膛紧贴,下巴蹭着她耳朵,压低的声音撩拨得人心尖发颤。
他说:“秋漓,你再唤一次为夫名字,为夫就不咬你。”
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叶秋漓不懂,也不理解,只觉得奇怪,很疑惑。
但怕他继续胡闹,就还是叫了,很小声:“陆清旭。”
可他不满意:“哪有人这样叫自己夫君的。”
虽然她靠在胸膛,这样唤他的时候,他心都快化了,但他还是想要更亲近些。
“那叫什么?”
“你自己想。”说着他脑袋背脊稍微弯了些,唇瓣若有若无地蹭着她耳朵。
“陆清旭!”叶秋漓气得面颊通红,“叫你别这样!”
“那你好好唤我。”
叶秋漓耳根子滚烫,这人真是讨厌极了!
哪里来的奇怪癖好?
“清旭。”
“不好听。”
叶秋漓轻咬红唇,耳朵上忍受着男人棉热的呼吸,但一想着后面有人,她恨不得一头撞在棉花上。
居然嫌弃自己名字不好听,那还能唤什么?
叶秋漓仔细想了想,最后艰难开口:“阿......阿旭。”
陆清旭胸腔一阵嗡鸣,眼底笑意浓郁,贴在她耳边,哑着应了声:“嗯。”
.......
车马摇摇晃晃,终是到了他们歇脚的驿站。
屋内,几名身穿铠甲军服的军士围桌而坐。
其中一人战甲颜色明显不同,其余人的肩甲为普通形制,唯他肩甲是虎头形状,眉宇飞扬却不张扬,眉眼干净明朗,肤色因常年在外略显黑黄,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干净英俊的五官。
叶景佑知道陆家车马在此,原以为到了便能见到两位妹妹,却不想昨夜驿站出了事。
他目光时不时看向驿站外。
“叶大哥,真羡慕你,还能在路上遇到家人。”跟在他身边的副手司陨悻悻开口,满眼羡慕。
叶景佑如今军职位列游击将军,司陨同他同一批次参军入营,关系甚好。
叶景佑唇角含笑,“也不知见不见得到,毕竟我们只是歇脚,再过会就要走了。”
“没事,我们陪你多等等。”
“不可,军务在身,不能随意耽误。”
司陨无奈一笑,他这叶大哥啊。
最一根筋,这再等等,肯定能见着,但一句军务在身,若是待会再见不着,恐怕还真是要走了。
终于听到车辙滚动的声音,叶景佑连忙起身,走到驿站外面。
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他手心微微冒汗,眼底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期待,因为他真的许久许久未曾见到过家人了。
也不知家中母亲近况如何?
虽常有书信来往,但终究没有见到过至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