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娇娇被带走,萧临渊有些心烦意乱。
夜影单膝跪在地上道:“大人恕罪,是属下没能拦住公子。”
萧临渊知道叶君泽的功夫不比夜影差,更何况夜影有所顾忌也不敢用全力,拦不住也是正常的。
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转头看向凌霄问:“她当真是因为我酒量好骗了她才生气的吗?”
萧临渊自问骗了她也不止一回了,但这个姑娘从未真的怪过他,可是这一次不知怎的,竟动了真格,哭成这样。
倒像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凌霄也不确定叶沉鱼为何会生气,最近她的情绪是不太高,似乎有心事。
而这种状态,是从她提及晴姑娘的事情后才开始的。
想了想,凌霄如实道:“大人离开的那天,小姐问了我一些关于大人你的事情,包括大人的酒量如何?
还问了奴婢,在甘州的时候可有姑娘喜欢你?奴婢自作主张,提到了晴姑娘。”
她跪在地上道:“是奴婢多嘴,还请大人恕罪。”
萧临渊蹙了蹙眉问:“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凌霄将当时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陈述了一遍。
一旁的凌越听后一惊,忙跪在了地上道:“大人,妹妹口无遮拦,是属下疏于管教,大人要罚就罚属下吧。”
萧临渊似乎没听见凌越在说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莫非娇娇生气不是因为他骗了她。
而是因为被他厚待的晴姑娘?
难道……
萧临渊心头一喜,大步的出了院子,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凌越抬头的功夫,萧临渊就已经不见了,他站了起来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凌霄,气得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跟叶小姐讲。”
凌霄一脸茫然:“难道不能说吗?”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者小姐待她以诚,她自然也要还之以诚,如此才能不辜负。
凌越叹了一声:“你是不是傻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大人喜欢叶小姐吗?”
凌霄闻言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可……可是他们不是……”
她话音一顿,顿时明白了过来,想必大人的身世不简单,所谓的舅舅其实就是假的吧?
凌霄虽然帮萧临渊做事,但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萧临渊从来不会让她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是以,有关大人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凌霄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道:“难不成小姐已经知道了大人不是他的亲舅舅?”
凌越愣了一下:“应该……不知道吧?”
凌霄一拳头敲了过去:“我跟了小姐这么久,从未听她怀疑过大人的身世。
她就是单纯地把大人当亲人,所以小姐生气定不是同我讲晴姑娘的事情有关。”
凌越摸了摸头,仔细地想了想妹妹的话,也不无道理,看来他们家大人要白高兴一场了。
萧临渊以为叶沉鱼是吃醋了,所以才生他的气,可是来到叶君泽的院子外,他就清醒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娇娇一直把他当成亲舅舅,他们又不是彼此倾慕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姑娘同他置气?
但他还是不甘心,万一有人告诉了娇娇,他不是她舅舅呢?
这么想着,萧临渊转身朝着叶岚的院子去了。
紫竹院内。
叶沉鱼趴在石桌上,一抽一抽的,这个样子的她真是心疼坏了叶君泽。
他拿着帕子为她擦了擦眼泪道:“萧临渊真不是个东西,等哥哥中了状元,咱们就搬出去。
不,我现在就去买一个大宅子,今天就搬。”
说着起身就要走。
叶沉鱼握住了他的胳膊道:“搬出去有什么用,以他那厚脸皮,肯定会跟着咱们的,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说的也是。”
叶君泽坐了回去,问道:“你老实跟我说,到底为什么生他的气?他……他有没有欺负你?”
叶沉鱼似乎不明白他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她道:“我之前想给他做身衣服当谢礼,又不想让他知道,于是就把他灌醉,偷偷给他量了尺寸。
谁料他根本就是装的,他酒量好的很,他这个人真是太坏了,总是戏弄我。”
叶君泽附和的点了点头:“确实,不仅坏心还黑,小时候他犯了错,就时常让我来背锅,不知道坑了我多少次。”
说起这事,他还有些咬牙切齿。
叶沉鱼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哥哥道:“没关系,我帮你报仇,你不是让我拿捏他吗?
我似乎知道怎么拿捏他了,我一哭他就拿我没有办法。”
叶君泽摸了摸叶沉鱼的头道:“可你这次明明就很伤心,不是装出来的。
我是想让你挫挫舅舅的锐气,但也不想让我的妹妹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