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一上山,便被陆洲所吸引。
他在这山上受尽委屈,却从不言辞,所有不公,他都默默承受。
年幼丧母,让他的成长从来都只能靠自己。
陆伯父陆文博一心想要扩大陆家,做大做强,垄断行业。
所以当年的羽家正中下怀,与她的父亲一拍即合。
可那时,她早已心属陆洲,被他深深吸引,她也看得出来,那时的他,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
他本就无依无靠,对她更是情根深种,孤注一掷。
她知道,她的背叛,定会把他置于万劫不复。
没曾想,原来自食其果是这般滋味,不过也好,最后万劫不复的是她!
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在血流成河中一步步走向今天。
转头看向大殿,嘴角微微上扬。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他受委屈了吧!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安心离开了。
简一一握着她冰凉的手掌,“只要你想清楚就行,我永远支持你!”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两人都爱着彼此,却别扭成这样。
以后的以后,她终于明白有些感情,并非一句爱而已。
“回去吧!天色已晚,明日我送你!”
羽沫断然拒绝了,“不用了,我不喜欢分别!”
简一一没有强求,“行吧!那你想好离开后去哪里了吗?”
羽沫轻摇了摇头,垂下眸子,“还没有,天下之大,肯定有我的容身之处的,你不必担心!”
简一一从包里掏出所有银票,放到她的手里。
“这个你拿着,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能行?”
羽沫看着手中的银票,对啊,十年了,她都快忘了这个世间,还需要银子才行。
虽然与世隔绝多年,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但她只挑了其中一张面额最小的银票。
“我就拿它就够了!”
简一一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好吧!出去一定要万事小心,外面的坏人比好人还多!”
羽沫轻笑着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就连自己最亲的人,都能把自己算计得明明白白,何况其他人。
八年了,羽家是否还像从前一样,她的母亲是否还安康。
翌日,羽沫一宿没睡,她的内心依旧还在期待他会突然出现。
心里也有些忐忑,总觉得以他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她想要的,他都会亲手给她毁灭。
天刚蒙蒙亮,她就拿着包袱准备下山。
可是……
打开大门的瞬间,她整个人怔住了。
他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回来。
她的步步紧逼,让她恐惧的一步一步后退。
“就这么等不及吗?”
他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咄咄逼人。
“这……不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吗?”
陆洲却不以为意,“羽沫,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们之间,你早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羽沫瞪大双眼看着他,“你是要毁约吗?”
陆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又怎样?”
与失去她比起来,毁约又算得了什么!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把他带回了卧室。
羽沫终于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就准备跑。
陆洲却快她一步,大掌直接按在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
吓得她整个人为之一振。
“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里逃出去!除非我死!”
羽沫望着他的眸子,眼泪瞬间滑落。
尽管被他折磨这么多年,她很少当着他的面落泪。
然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明明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放下了包袱,一点一点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够了!”
羽沫像是没听见,继续脱自己的。
陆洲的脸色越来越差,嗓音也大了一倍:“我说够了!”
直接把她的双手强制按在门板上,羽沫正想要说什么。
陆洲迅速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羽沫整个人懵了,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她与陆丰的大婚之夜,那一晚,此后他再也没有亲吻过她的唇。
即使他吻遍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疤,却唯独没有再吻过她的唇。
他说过,他嫌脏!
她也在此刻清醒过来,想要推开他,手掌却被压得更紧,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他发现她不在挣扎,最后才松开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她的唇,他大哥的嘴脸再次浮现在脑海。
他告诉他,她曾经就是用嘴,帮他……
她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却被他如此糟蹋,那一夜,牢房惨叫声此起彼伏。
她身上的每一道疤,他都如数奉还,最后在狱中血流干了,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