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旁的丫鬟见状,吓得立即将那公子扶起,说道:“公子,你身子不好,快坐下吧。”
程赋也被惊的说不出来话,但他立即回过神来,推脱道:“没没没,玲姐姐也是为了闻香酒楼。”
接着,程赋见白幕杨脸上震惊的神色,不由得问出声来。
“公子……你可是白家的亲戚?”
那公子被扶着坐回了椅子上,他闻言,笑了笑,面色温柔了些。
他薄唇微启,说道:“不是,但我是他的哥哥。”
一瞬间,屋里几人全部如遭雷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最震惊的属白幕杨,他本就是白家最大的孩子,又哪来的哥哥?
而且这公子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他这个卖卤味的小摊贩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啊。
那公子看着几人一脸震惊的模样,他又站了起来,将桌上四个杯子都分好,并一一倒上茶水。
一旁的丫鬟见状,想帮他倒,却被他拒绝。
“墨雪,去服侍我弟弟和两位客人坐下。”
主子发话了,名为墨雪的丫鬟也只好听话,便走到还震惊的无法言语的几人身旁,将人几人扶到了桌旁坐下。
第60章 真相
那公子倒完水,便自顾自的坐下了。
白幕扬见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微微抿了口温热的茶水,但因为两人实在是长得太过相像,所以此刻画面就如同看着自己在喝水一样。
白幕扬只觉得这一幕太过奇怪,便不敢再看,低头看着茶水中的倒影。
“你现在是叫白幕扬是吗。”那公子的声音响起,
白幕扬闻言,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敢抬头看着那人。
程赋在一旁看着,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一是震惊,二是不理解。
他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敢问阁下是哪家的公子,又怎么会觉得我媳妇是你弟弟?”
那公子听到媳妇二字,脸黑了黑,眼睛毫不掩饰的将他从头顶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顶,眼神里的嫌恶和敌视是毫不掩饰的。
他看完,见程赋也没恼怒,更没什么变化,脸上的厌恶之色也少了些许。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低头的白幕杨,出声说道:“我是京城白家的大公子,我名白乘风,今年二十有三,而我之下,便是你的姐姐白清清,你是家中最小,你丢失之时还只是襁褓之中的刚出生婴孩,还未正式取名,但那时,你是有乳名的。”
“你的乳名便叫羊羊,是羊羔的羊。”
“只因你出生之时,娘养在院子里的小羊也在同一天生了只羊羔,便唤你羊羊。”
“你出生那时正逢全国各地突发水灾,你阿爹是朝堂的从四品文官,在翰林院任职,因为朝廷下令让包括阿爹在内,几个文官和武官随当时的灾区声总督一起参与抗洪救治百姓。”
“一走便是一年,这一年独留我们小爹爹在家,白家旁系多,有一个分支便趁着阿爹不在,欺负小爹爹,在府里放了把火,还把你给带走了。”
“小爹爹和我们都被家仆救出来了,唯独你失踪了,小爹爹身体不好,便气倒了。”
“直到阿爹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气的到大理寺要求彻查此事,虽然查出是那旁支所做,但你的下落还是找不到。”
说到这,他眼中似有一点泪水,声音略带哽咽道:“哥哥也以为你死了,可是两个月前,我去往池州,路过这张家镇,商山酒楼会客时从窗口看见了你。”
“你那双眉眼长得太像阿爹了,太像了。”
“我也以为是巧合,但实在是太像了,我忍不住调查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个真相。”
“那是旁支原本打算将你溺死,但一妇人不忍心,便将你送来这的远亲家,这远亲,便是你们西村的白家。”
白幕杨听完,只觉得疑惑。
他长得很像他阿爹,白杨成,还有他的阿娘桃朵儿。
是那种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家人都程度。
怎么会突然,就冒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说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不是爹娘的孩子。
白幕杨越想脑袋越乱,于是问道:“可是…我长得很像我阿爹和阿娘啊,怎么会是京城白家的孩子,是不是弄错了……”
白乘风叹了口气,端起冷掉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那不是阿爹,也不是你阿娘。”
“现在的白杨成也不是真正的白杨成,是那旁支特意找的江湖人士戴上假脸皮假扮的,就连那桃朵儿,也是被欺骗的。”
“那个冒牌货并不长这个样子,那是他脸上的假皮,这是一种易容术,易容者只要精通易容术,便能如同换脸一般终生变成那张脸。”
“真正的白杨成,在十四岁之前就死了,是那旁支威胁西村白家,强行塞了个那个会易容的冒牌货去,没想到那冒牌货长大后用阿爹的脸色诱了桃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