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在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派人把她杀了。
她虽想要用刀划开他的喉咙,看着他血流尽而亡,那样似乎太便宜他。
她柔情缱倦:“我很期待。”
宋朝臣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李锦欢嘤咛一声,卖力的配合他。
次日醒来,他看到那块白布上的落红,心中有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身边躺着的,总算是黄花大闺女。想到曾经无数个夜晚,他和丑陋的马车夫睡过的女人颠阮倒凤,直到此刻,他的胃里依旧泛酸。
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他似在对她说,又似在自言自语:“锦欢,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李锦欢咯的一声笑了,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夫君,我也会好好的待你。”
默默的在心里加上一句,她会把他哄的团团转,在他爱的死去活来时,将他千刀万剐。
这明明是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她的眼神又那么的温柔。但不知为何,宋朝臣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
次日上朝时,李延峰果然上奏参了老侯爷一本,说他纵容儿媳故意在宋朝臣成亲当日下葬云云…
老侯爷一声不为自己辩驳,只在心里越发厌恶唐向晚。
唐向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又继续看荣妈妈递给她的菜品册子。
今年因周媚的死,新元不宜大势操办,小周氏连和她争抢的心也无,主动和楚老夫人说,今年新元由她一手负责。
唐向晚只叫仆人把挂在屋檐下的丧幡取下,换上新的灯笼,其他的一切照旧。
新元这一日,一家人欢聚一堂。
老侯爷凌厉的目光从楚舰寒等人的脸上一一梭过,最后落在唐向晚的脸上:“去年府中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我希望新的一年里,你们婆媳和妯娌一定要和平相处。谁敢挑事,我绝不轻易姑息。”
唐向晚觉得老侯爷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举起酒杯,朝小周氏笑道:“母亲,我知道我年小不懂事,无意中得罪了你,让你心里不痛快。还望母亲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去岁一样同我斤斤计较,就像包容弟妹一样包容我则个。”
小周氏银牙暗咬,唐向晚的言外之音,就是诽谤她不够大度,区别对待,微眯着眼反击:“你若有静云一半的温柔和婉,我对你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唐向晚一副吃惊的样子:“像弟妹那样,明明是来了月事,却污蔑是我推她小产?母亲非要剥了我的皮不可。”
老侯爷初听唐向晚的话尚可,后面的话说着说着又歪了,清了清喉咙提醒她莫要挑事。
李静云气的满脸通红,待要如何,当着老侯爷的面不敢和唐向晚起争执。
小周氏用帕子将嘴角的怒火压下,笑吟吟的说:“公爹,咱们不提晦气的事。妍儿年已十五,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楚妍羞涩的红了脸,娇嗔道:“母亲…”
老侯爷一个大男人,向来不太管内宅的事,朝楚老夫人使了个眼色。
楚老夫人不甚喜欢楚妍,从来都没想过给她保媒,碍于老侯爷的情面,面色淡淡的问:“妍儿,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楚妍知道楚老夫人和各大王爷郡主关系交好,只要祖母肯保媒,她未来的夫婿门第不会太差,羞答答的说:“女子的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凭祖母和母亲做主。”
楚老夫人略一沉吟:“荣亲王的嫡长孙年萧鼎今年刚十七,长的玉树临风,人又温润如玉,你觉着他如何?”
小周氏笑吟吟的说:“母亲保的媒自然是极好的,但荣亲王府门楣太高,妍儿性子骄纵了些,高嫁别人也不会让着她。”
楚老夫人无声的冷笑,原来小周氏对自己的女儿还算了解。她故意抬出荣亲王府,就是要小周氏知难而退。
小周氏又说:“我在静安寺时,曾遇见了武安侯的儿媳妇上香。她的嫡子齐兆海,也到了娶妻的年龄。齐夫人对我家妍儿十分满意,有意要促成…”
啪嗒一声,楚意浓捏在手里的筷子摔落在地。
小周氏面色一沉:“婢女生的孩子就是没有规矩,一双筷子都拿不住。”
楚意浓的眼眶迅速红了,她飞速的垂下头,免得失态被人看见。
唐向晚知道楚意浓掉落筷子并非是因为没有拿稳,而是这些日子,她和齐兆海暗中有往来。
忽然得知齐夫人有意撮合齐兆海和楚妍,意浓没有没有心理准备属实正常。
但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意浓庶女的身份,是入不了齐夫人的眼的。
纵然她让姐夫帮忙,齐夫人不同意,也不能以权压人。
楚景和面色也不好看,显然他也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