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希心疼的想掉眼泪,慌忙替她解开扣子,拿了冰冷的毛巾过来,给她降温。
如果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那她白在英国混了那么多年。
是她的错。
如果没有分开,和迟希在一起,夏恬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夏恬心思单纯,她把女同的圈子看得太过干净,没有警惕心。
而这些,迟希竟然也没有嘱咐她。
就让她一个人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的夏恬自然是听不见。
夏恬现在像在被火烤一样,烫的她七窍生烟,睁不开眼。
逐渐,烈火之中出现了一丝冰凉,像甘霖,从她身上,锁骨处,腋下,肚子上,腿间,浸透了整个身体。
虽然很舒服,但这种情况无疑是大火之中的一点水,不仅不起作用,还会增强火焰的气势和威力。
像从火焰山换到了蒸笼。
难受到了极点。
直到唇间,清凉的水入口,传导至四肢百骸,比刚刚舒服了很多。
只是没一会就停下了。
夏恬不想让它停下,手抓住那个源头,用力的吮吸起来。
接着,就不只是唇,她觉得全身都覆盖上了一片冰凉,被那股冰凉囊括在其中。
荒原的烈火,与润物无声的雨水抗衡着。所到之处,硝烟尽散,天气晴朗。
慢慢的。
夏恬活在了一片锦绣天地中。
——
那一天的凌晨。
酒店楼道一角,迟希独自站在窗台边,生平第一次,点了根烟抽。
这衣服是偷的哥哥的,他兜里多的是这些。
抽下第一口,她皱起眉,使劲咳了两声,眼睛瞬间通红。
这玩意到底是谁在喜欢?
毫不留情,迟希狠狠的碾碎,沾上烟味的皮衣也不想要了,脱下来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窗外刺骨的寒冷冲上前,这会正是深秋。
emm……
夏恬怎么穿的那么少?
看了看自己扔了的衣服,迟希产生了种后悔的感觉。
错了。
错的很大。
又是这样迟希,又是这样。
一股难忍的自我厌弃袭上心头,迟希使劲咬了口自己的舌头,瞬间咬破,一股血腥味弥漫开,彻底掩盖住了她口中来自夏恬的味道。
不要再置身事外了。
不然你绝对会犯下这一辈子永远不可原谅的大罪。
寂静地走廊里,迟希沉思了很久。
她先给在国外的一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郭阿姨,您什么时候回国?”
“哦,您不是要收徒吗?我给您推荐一个人,是我同学,去年的北令市状元,在首都医科大就读。”
“嗯,品性绝对和你意,绝对值得你提前回国。”
……
之后,迟希又给一个常打的号码打了过去。
“丁然,你和江叶,还有联系吗?”
“都是同学一场,听说她考了戏剧学院,以后就是大明星,你确定不联系联系?”
第22章 晨练
夏恬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很昏暗,窗帘不透光,隐约只能分明,应该天亮了。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觉得麻木到不像自己的。脑袋也有点疼,胸腔也闷。
昨天她不至于很累,也没有喝酒。
可这一觉睡得一点不让她觉得神清气爽,反而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是她忘记了。
昨天的梦里,好像梦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感觉好像是和迟希有关的。
她好像强吻了迟希,还干了点别的。
……
唉。
长这么大,这种梦真是头一次做。
从床上起来,夏恬蔫蔫地去洗漱,然后到厨房准备早餐。
这次她准备了两人份的,摆好盘之后,迟希的门开了。
夏恬端到饭桌上,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今天周日,你上班吗?”
迟希在洗漱间里回应她,“不上。”
夏恬拿着三明治,到阳台顺手收了已经晒干的衣服,把两人的分开,一一叠在沙发上。
迟希出来,她刚好叠完,抱着一摞塞到迟希手里。
“谢谢。”迟希酷但不失礼貌的说道。
夏恬温柔回答,“不用谢,晾干了最好还是及时收,晒久了容易风化。”
“好。”
随后,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上吃饭。
“你待会要跑步吗?”
“要。”
夏恬今天也休息,她刚好也觉得昨天睡得有点傻,想清醒清醒,“这附近哪里可以跑?”
迟希说,“北边有个小体育场,是以前几个小学的共用大操场,平常跑步的人很多。”
“这样啊。”夏恬笑了,“现在那几个小学倒闭了吗?”
“嗯。”迟希基本还是放空着眼神,像没睡好似的,“几年前,这几个合并成了十一中的初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