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谢蘅芜回神时,自己已坐在了萧言舟腿上。
后者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方向压来。
谢蘅芜披散在身后的青丝随之往前倾泻,轻拂过萧言舟的面颊,与他的发缠乱,难分彼此。
她的香编织成一张看不见摸不清的网,将他完全笼住。
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谢蘅芜唇齿间溢出细细呢喃,尽数被萧言舟揉碎了吞没。
她的手软绵绵搭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推拒着,欲拒还迎般,勾得萧言舟心头火不断窜高。
锢着她腰间的手臂一动,早已松垮的丝帛轻飘飘落下。
肩头衣料滑落,堆叠在臂弯,一大片雪色在身前青丝衬托下,更是白得几乎刺眼。
柔白的颜色与细腻触感无不刺激着萧言舟,他掌心上移,搭在了她脊背上那根脆弱系带。
只要轻轻一勾,最后的遮掩也会彻底滑落。
谢蘅芜面上愈发滚烫,绯红的颜色从脸颊向下蔓延,一径染上锁骨。
看起来非常的……可口。
萧言舟放开她,观她唇瓣被润泽得微微发肿,眸色渐深。
谢蘅芜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她了。
然他却再度埋首于她颈间。
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轻轻颤栗,谢蘅芜迷蒙间,颈侧一痛。
萧言舟又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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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蘅芜是被热醒的。
她像是紧紧抱着一个火炉,想要逃离时,却发现自己被火炉粘住了。
谢蘅芜费力睁开眼,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被抱的那一个。
她低目,看到搭在腰间的手臂。
萧言舟将她紧紧锢在怀里,她试着挣开,却完全无用。
正当谢蘅芜在腹诽为何有人睡熟了还这么大力气时,萧言舟醒了。
他低下头,在她后颈轻蹭,像是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标记的兽类。
谢蘅芜僵直了身子,莫名感觉到疼痛。
他昨天实在是咬了她好几下!
“醒了?”萧言舟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初醒,倒是等她许久了。
谢蘅芜讷讷地点一点头。
身后床榻微动,萧言舟松开她,坐了起来。
谢蘅芜回肩望去,便见他神色疏懒,身前衣襟松散,露出几抹线条。
锦被随她动作滑下些许,萧言舟略一低眸,便看见了玲珑曲线。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淡声道,
“今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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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拾翠宫,谢蘅芜只觉恍若隔世。
虽然宫内与往常看起来无异,但谢蘅芜还是感觉到了微妙的异样。
尽管不知道萧言舟消失的那几日做了什么,但谢蘅芜猜着,不定便是与崔太后有关。
或是……那位秦王。
午后,梨落进来禀话,说寿安宫派了人来,请谢蘅芜过去陪同太后听戏。
太后懿旨,纵使谢蘅芜不愿,她也不能不从。
骤然离宫五日,一回来便召见她,多少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谢蘅芜心下忐忑,登上了前往寿安宫的轿辇。
另一边的紫宸宫内,赵全正绘声绘色与萧言舟禀报他不在的几日,谢蘅芜的日常活动情况。
说及将萧言舟事先留下的信给谢蘅芜时,赵全笑眯眯,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萧言舟面色无波,却是不自觉摸了摸鼻尖。
看来那些书里所说,也不全然都是假话。
“……陛下,美人很是挂念您呢。”末了,赵全如是说道。
难道有能合萧言舟心意的女子出现,赵全无论如何都要为她多说些好话。
更别说这位女子还让暴君渐渐转性儿了。
比如宫里竟一连三日没死过近侍了。
“是吗?”萧言舟顿了顿,意味不明地问道。
“奴怎敢欺骗陛下,是美人身边的宫女告诉奴,美人时不时就会提及陛下呢!”
赵全说完,却见萧言舟眯了眯眼。
“你监视她?”
“不敢不敢。”赵全后颈一凉,“奴就是顺口问起,顺口而已。”
萧言舟冷哼一声,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
赵全轻舒一气,小心翼翼问道:“陛下,那奴……先出去了?”
“嗯。”萧言舟撩起眼皮,看赵全退出几步,又唤他,“等等,你先前给孤的书……可还有新的?”
赵全连连道:“奴这就去给陛下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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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到寿安宫时,里头的宫女称太后还在午睡,让她稍等片刻。
谢蘅芜心知肚明,这是崔太后在给她下马威,便十分顺从应过,去了偏殿等候。
她如此站等了半个时辰,没有半点礼数上的错处。前来接引她的宫女这才从小丫头变成了中年女史,面上挂着伪善的笑容。
“让美人久等了,太后娘娘已起身,美人可过去了。”
谢蘅芜柔声谢过,跟上了女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