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上前,附身吻了吻他的唇,后者呼吸平稳带着甘酒味,这味道配上他身上的梅香,简直能把人熏醉了。
顾笙轻轻叹了一口气。
人家不都说酒后最容易成事吗,怎么夫君睡得这么熟?
他又小心地唤了一声,心跳加快,脸上微烫:“睡觉前把衣服脱了吧,不然很难受的。”
晏辞本来就没穿外衣,如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再脱就要坦诚相待了。
顾笙咬了咬唇,将他把衣服脱下来,看着他赤着上身,长发在床上蜿蜒。
接着又小心地脱掉自己的外衫,只穿着一件单薄小衣。
“夫君。”顾笙咬了咬唇。
晏辞身上的热度通过薄薄的小衣传到自己身上,让他浑身发烫,脑子中生出很多往日里他都不敢多想的念头。
第72章
晏辞觉得浑身燥热。
他睡了一晚,等到外面谁家的鸡已经开始打鸣,才从宿醉后的昏昏沉沉中勉强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一时兴起喝了太多酒的后果就是,今早一睁眼太阳穴就在突突直跳,并且脑仁疼得厉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发热,而且胸口也闷得不行。
他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心想,明明夏季最酷热难耐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怎么还这么热。
晏辞半睁开眼睛,一张一合地望着房梁出神,仰躺了一会儿才勉强支起身子。
胸口处沉甸甸的,罪魁祸首正伏在自己身上,脸贴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搭在自己身上,拿自己当枕头睡得正香。
晏辞用指尖撩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突然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他衣服哪去了?
...
顾笙正在沉睡中舒舒服服做着美梦,忽然脸上被人轻轻用力捏了捏,他“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
“夫君...”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喃喃了一句。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翻身拢在身下。
直到身上人的长发遮住了光,顾笙才稍微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低头注视着他,低声道:“我的衣服呢?”
他可不记得昨晚自己脱过衣服。
顾笙眨了眨眼,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趁着醉意干了什么,脸腾地红了。
因为他想起来昨天本来想趁夫君醉酒做点羞羞的事,但是没有成功。
顾笙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身上的晏辞,用手推着他,嘴里振振有词:
“昨天是夫君你喝多了,非喊热,我才帮你脱的...”
晏辞睡觉有个习惯,一般不会光着睡觉,除非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尤其当顾笙养成了在自己怀里睡的习惯后,他就更不会随便脱衣服了。
于是晏辞轻笑一声。
“你骗我。”
他指尖灵巧地探到顾笙的腰间。
顾笙惊呼一声,被触及到痒处,连忙躲闪开:“夫君你别闹!”
然而晏辞的指尖始终黏在他身上,顾笙被他扣在怀里,那都跑不了。
等到被触到了痒肉,才喘着气咯咯笑着往旁边躲,然而直到被子都被蹭到地上晏辞都不肯放过他。
顾笙呜咽一声,终于无力地喘着气仰面躺在床上,随他所为,再也没有力气躲了。
晏辞看着他没了力气也就不跟他恼了。
随即便停了手躺回床上。
顾笙翻过身,有些呼吸粗重地伸出胳膊环上晏辞的脖子。
他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晏辞微微起伏的胸口,感受他上身传过来的热度。
“夫君...”
他不自绝地又想起那些天和机坊的哥儿们私下里说的私话。
他们机坊的哥儿平时会聚在一起说些哥儿之间的小话,那几天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就有人谈到那事情去了。
顾笙此人是这里面最纯情的那个,听着他们说笑,脸红的像猴屁股。
于是应怜出了机坊,就偷偷塞给他一袋子东西,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趁没人的时候看。
顾笙回家后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巴掌大小的小木片,上面全是那种印着两个人的小画。
他只敢看一眼就垂头羞红了脸,不敢再看第二眼。
于是第二天别的哥儿都笑话他。
顾笙被嘲笑了以后,脸更红了,暗地里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被他们嘲笑!
他想起来,那小木片此时还被他收在小布包里,塞到装衣服的箱子下面。
每次夫君不在的时候,他就偷偷拿出来,面红心跳地反复观摩。
晏辞还处于宿醉后的眩晕中,他抱着顾笙柔软的腰肢,自然不知道身上的小夫郎脑子里在对他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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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安静的时光被院子外面传来的喧闹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