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放心,我现下便派人动手,不过陛下突然暴毙前朝恐会慌乱……”
燕洛允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就被打开,敢这么干的也只有安余一人。
燕文景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一堆文书里,“安儿怎么过来了?”
安余走到燕文景身旁嘶哑着声音道:“父王之前答应陪我用晚膳的。”这理由是安余现想出来,反正燕文景不会拒绝她。
燕文景听着安余的声音更加确定了刚起的念头,“好,安儿想吃什么就吩咐膳房,父王稍后过去。”
安余听话地出了书房,总共不过片刻的功夫,她把书房的门再次关上,走出长廊才拿出袖子里的密信,虽然没了一身内力,但她最拿手的功夫可没丢。
燕文景手虽快也并不妨碍安余照样看得一清二楚,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悄悄拿走些东西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安余展开手中信件,看字迹应该是匆忙之下写就的,只见上面写着“帝与大雍传信,雍朝求亲国书已到,意在郡主。”
短短一句话安余看得明白,大雍皇帝是傻了吗,哪有战胜国向战败国求亲的,要知道她这个乐安郡主出现才短短几月,他既然就能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看来这事肯定跟燕国皇帝有关系,没本事跟父王和哥哥硬着来反而算计她一个女儿家。
安余并未走多远,是而燕文景和燕洛允出来便能看见她站在廊前,燕文景率先注意到她手里的密信。
安余察觉到他的视线,把手里的密信递过去,“父王打算如何。”
“安儿你……”
安余轻咳了一声,“我本想等能好好说话了再告诉你们,落水那天忽然就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燕文景走到安余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密信,帮她拢了拢斗篷,“放心,父王绝不会再让人伤害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安余突然有些想落泪,“父王是要对皇帝下手吗?”
燕文景点头,安余抬手抓着他的胳膊再次开口道:“此事太过冒险了,我之前也是在大雍长大的,那里我很熟悉,大雍皇帝意绝不在要我和亲,恐怕是想燕国国内大乱,父王要是真对皇帝出手才是落了他的圈套。”
安余说完这打断话撑不住剧烈地咳起来,燕文景听着着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还是燕洛允扶住了安余,“去叫戚老过来。”
守月得了吩咐一刻都不敢耽搁去找戚老。
安余捂住嘴巴平静了片刻,喉咙处传来巨疼,好在她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既然大雍皇帝递了国书那她正好回一趟大雍,安余可没忘记流影那个没心肝的东西,就看燕文景让不让她去了。
饭是吃不成了,戚老匆忙过来给安余扎了几针,让她稍稍好受了些。
“郡主万不可再开口了,到时候伤上加伤属下也医治不好了。”
这副身子真是废了,放到之前这种小伤小痛她睡一觉就没感觉了,安余冲燕文景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都怪大雍皇帝搞这一出。
远在北地的帝无渊同样收到了一封从京都发来的密信,秦老将军让人加急送到帝无渊手上。
“乐安郡主?”
李慕听到这个称号马上反应过来,“是燕文景的女儿,说是之前一直养在宫里面,近期才接回去。”
帝无渊把密信放在桌上,“她叫什么?”
“燕洛安。”
李慕凑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密信,“这……皇帝是要干什么?”
帝无渊正下笔写回信,“如若本王猜的不错,他跟燕国皇帝最近应该有联系,燕国如今被睿王把控着,燕国皇帝极大可能是跟他交易求助于他。”
帝无渊收笔封好书信递给奇安道:“快马送回去。”
何越在这时问道:“求助为什么要一个郡主来和亲?”
“你脑袋里除了打打杀杀还有其他东西吗,燕文景可宝贵他这个女儿了,他要是知道燕国皇帝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一气之下还不是把这个皇帝给换了,即便燕国皇帝权势再小也能跟燕文景对付些时候,趁着燕国内政不稳之时大雍兵马一举进犯,拿下燕国都城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李慕都佩服燕国皇帝与虎谋皮的打算,这样不亚于把整个燕国送到大雍面前,说不定最后连他也会沦落为阶下囚。
帝无渊背过身去看着挂在墙上的舆图道:“燕国如果想送人来大雍一定会经过北地,到时候派队人马把车队截了。”
“王爷这是为何?”何越听懂了李慕的解释却不明白帝无渊此举是何意。
“当然是为了阻止皇帝了,贸然进犯即便能打到燕国都城死伤也会无计其数,浴血沙场的是王爷,皇帝却不会念王爷一点好,他想让将士们去送命以满足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