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朴,说他小户也好,上不得台面也好,他宁愿被嘲笑,也不想心中不安的浪费。
工部里也不知道谁是“叛徒”,夏尤清请客的事情,周浔之和谢云都知道了,于是,温言开始了自带午膳,不准吃外人的东西。
东部繁华区,徐淮一带的官员,喜好养瘦马,不讲究个出身。
二皇子来东部巡查,他们把自己觉得好的尤物献给二皇子,全是未□□的年轻女子,各个绝色。
其中一位,二皇子多看了一眼,当夜立马被送进房。
明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贵人,她被送来前,就教导她要乖顺,这是得罪不起的人。
深夜,等待许久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位年轻且贵气逼人的男子进来,明云心中莫名一喜,他很好看。
沈耀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以为洗干净就能退去身上的泥腥味,这样的人也敢用肖想的眼神看他。
这里的人,果然贱种不分尊卑。
明云虽是跪在地上,但是姿态媚诱,身上纱衣若隐若现出姣好身姿,她能感觉到上位人对她的注视,心中等待着被宠幸。
只是,稍过片刻后,她的脸上满是惊愕。
一记火辣辣的鞭子抽在她脸上,直接毁去了容颜,她还不明白这是为何,就听到贵人对她的讥讽,
“贱民,滚。”
明云连哭都来不及,就被人给拖了出去,她抬头去看他,发现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好似打发一只狗一样。
怎么会这样,她是教坊里最受器重培养的人,她的容貌一等一,被追捧的她,从未在达官贵人那里受过气。
“啊!放开我!放开我!”
明云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侍卫直接敲晕她,以免扰到二皇子。
大都的人,讲究个出身,不是谁都可以爬床,也只有这东部商人多的地方,才兴捧妓子。
沈耀贵为皇子,这些官员竟然拿来历不明的妓子给他,简直是侮辱。
那名进献女子的官员,不安极了。
没过几天,这名官员被抄家了,并且家眷全部充妓,一个都没放过。
这名官员跪地痛哭流涕的求沈耀开恩,沈耀身边的侍卫压制着人,不准他靠近。
“官员狎妓,你明知故犯还想开恩,谁给你的胆子,说出来可以考虑。”
刚才还求饶的官员,收了声,只一个劲的磕头,乞求怜悯开恩。
沈耀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一丝停顿。
总是有人存有侥幸,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吐露。
被毁去容颜的明云,没了价值,但那身皮肉还能赚取银子,于是她没了挑选客人的权利,所有的客都要接。
当被肮脏臭哄的人占去清白时,她拔下簪子杀了他,血溅在她蜈蚣一样的伤疤脸上,神经质的笑了出来,原来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是嫌恶。
原来,她从来不是什么小姐,过去容貌给她带来的优越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如今,跌落下来才认清自己是妓子的身份。
杀了人的明云,一不做二不休,擦去脸上的血迹,手拿茶杯碎片,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去了管事的房内。
没有防备的管事,被划破喉咙,又被簪子连通数十次。
明云卷走她房内的财物,又伪造她的书令逃了。
明云遇见姜伯渔的那天,雨下的很大,破庙里她被两名衙役侵犯,他就坐在远处烤火,无动于衷。
明云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为何不救她。
事后两名衙役嘴上调笑的说着这妞脸虽然毁了,但身材不错,皮肤滑嫩。
两人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拿出了匕首,狠狠刺向他们。
受伤的人捂住伤口,倒地站不起来,而另一个,一脚踹上女人,想要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却不防被她在腿上划了一刀,惨叫声响起。
明云骑在男人身上快速捅刀,眼神凶狠。
那个脖子受伤的衙役想要逃跑,被她追上后,在雨中哀求她放过。
明云几乎是赤身的站在雨中,披头散发的疯女人,眼不眨的送他去死。
明云转身回到破庙,来到姜伯渔面前,可怖的伤疤脸上满是狰狞色,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何要救你。”
戴着黑兔面具的男人,有着一副好嗓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
“你也该死!”
明云举起了匕首刺向他。
冰冷的秋雨淋在明云身上,她被踢飞趴在了地上,五脏似移位,身体动弹不得。
姜伯渔依旧在烤火,他早就不是什么大侠。
雨不停的下,明云能动弹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她缓步的走进破庙,搜刮衙役身上的钱财,然后把两具尸体拖走掩埋。
做完后,站在雨中把自己淋干净,接着又走进去,穿好自己的衣服,手握匕首坐靠在墙角,发上的水不停滴下,她的周围一圈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