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何物。”
“回大都督,此物乃□□。”
“如何解。”
两个太医像个鹌鹑一样,埋低了头,不吭声,
谢云换了话问,
“若是不解,会如何。”
“回大都督,不解会有中毒迹象,会晕厥。”
太医的话,不再需要华阳的证词,直接判了温言和冷阳有实质性关系发生。
女帝气得甩袖走了,有侍卫把温言和冷阳的衣服给找了出来,两人穿戴好,被侍卫带走了
大殿上,站满了宴会上的人,温言和冷阳跪在冰凉的地砖上,接受着各种目光。
女帝在上头骂他们两个酒量差就不要喝这么多,定性为醉酒才发生了错误,是意外。
意外嘛,那就从轻发落了。
一名将军突然跳了出来,指证说大驸马和冷将军关系很好,在燕国的时候走的很近。
“有没有这回事。”
女帝的声音,冷的和地上砖一样,
“回陛下,没有。”
“回陛下,绝无此事。”
温言和冷阳一口回绝。
可陆续有其他人站出来,说他们两人在谈判桌上配合默契,还看到私下在一起。
温言和冷阳私下唯一的一次坐在一起,那就是出去看红莲教的热闹,当时是许多人,不是他们单独。
但在这些人嘴中,就好像是单独。
季应祈站出来作证,说当时他也在场,不止他,还有其他人,就是大皇子也在,温言和冷阳并不是两人约会。
温言从官以来,第一次被这样围攻攻击,季应祈相信她出来维护,她的眼睛有些涩。
女帝眼神冷漠的看着众人,然后问沈确是否如此,
“回陛下,是如此,儿臣在场。”
沈确的话,让给温言和冷阳泼污水的人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清楚,温言和冷阳绝对是被算计了,立了大功回来第一日,就巧合的被捉到在一起,最大得益者,除了二皇子还是二皇子。
冷如柏已经下跪请罪了,柳太傅的脸色十分难看,袖中手握紧了拳。
“陛下,小儿如此,已经不配与三公主成婚,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冷如柏请旨退婚,柳太傅的牙磨了起来。
闹成这样,皇室脸都丢了,若是冷阳和沈枝意成婚,那他和温言必定要离开一个。
女帝把沈确和沈枝意叫出来,问他们两个意见。
沈枝意厌恶的看着温言和冷阳,不顾周浔之的眼色,
“母皇,儿臣要退婚。”
周浔之的脸色瞬间黑得不能再黑,冷如柏和冷阳心中的一颗大石落下。
沈耀的唇角,勾了起来,可真是他的好又蠢妹妹。
冷家啊,是让他都忌惮的存在,就这么舍弃了。
既然冷阳走,那就不需要沈确再开口,女帝也不想把温言从现在这个位置撸掉。
她下旨退了沈枝意和冷阳的婚约,冷如柏接旨,他们在燕国的功劳变得大打折扣,抵了冷阳的罪。
而温言,削掉功劳,被罚去少府监当差一年,避避风头。
在燕国的辛苦,一夜归零,温言想哭。
今夜注定不眠,女帝索性把有功将士,全部论功行赏颁发掉。
没了冷氏父子,最大功劳者就是先锋军的沈确和季应祈。
沈确被封了从三品将军,归德将军。皇子身份的他,可以站立在了朝中。
沈耀和沈枝意,至今没有为官资格,与沈确差距很大。
轮到季应祈,他下跪请旨退婚,退了与国公府的婚约。
又来一个退婚的,议论的声音,有些多。
国公爷陆延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静待女帝决定。
季应祈和陆北的事情,在大都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他逃婚逃到了西北。
不用给加官晋爵,只要退婚,这种好事女帝欣然同意,季应祈硕大的功劳,换来了一旨退婚,与陆家划清界限。
他看向依旧惨白着脸的温言,目光温和,他信她,不在意这故意栽赃的污水。
只是为她惋惜,拼命取来的功劳,什么也没得到。
等到全部结束,女帝宣布所有将士可以等过完年后再离开大都,恩惠他们亲人团聚。
所有人谢恩后,喜气洋洋的离开,回家去过个好年。
沈确拉着不在状态的温言要回显庆宫,她的手,凉得僵直,黄公公却是来宣温言去御书房。
沈确只好放人,看着她离开。
他当然也信温言和冷阳没什么,都是被算计了,想回去让她以后要小心,她太受宠了,朝中人对她都虎视眈眈着。
回到阔别已久的显庆宫,沈确的奶娘站在宫门外迎等着他,她眼含热泪,
“殿下,你可回来了。”
沈确漠视的经过她,上尊下卑不分,他疏于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