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瀚:“......”
何颖珊一脸原来如此,同情道:“瀚子,死心吧。”
沈辞亭从始至终眉眼带笑看着一群人胡闹,即使在外头都是正经严肃的成熟大人,在见证了彼此青春的朋友面前,还是能皮上天的少年模样,他在高瀚‘我相信你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信任中,煞有其事道:“别爱我,没结果!”
哈哈,所有人哄然大笑。
高瀚笑不出来,交友不慎,“...做老板的心脏我理解,人民教师也睁眼说瞎话,可说不过去!”
“我说瞎话了?”沈辞亭神情不解反问众人。
“那...必须没有啊。”凌哲斩钉截铁回答,包括他前两天做过个人体检,医生可没检查出他的心脏。
高瀚:“你们幼不幼稚?”
“不!”异口同声,比高瀚教的熊孩子们还能气人。
高瀚被怼的往椅背上一靠不理人,其他人喝酒的闲聊的吃饭的,同样没人理他。潘悦从他们开始打闹斗嘴时,就只能保持安静,她根本融入不进去,这会儿高瀚也落单了,潘悦有了种同病相怜的共鸣。
起码不只她一个人被忽视。
潘悦自觉看穿了奥秘,沈辞亭一行人不像表现出来的非常融洽,高瀚一个初中老师,属于他们朋友圈食物链中的最底端,所以被大家联合呛怼,不然怎么不见他们怼凌哲赵州行?
抱着原来没人不现实的想法,潘悦和高瀚搭上了话:“你们的关系能从学校一直维持到现在,真好。”
“这有什么。”在高瀚认知中,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原本潘悦和沈辞亭的关系应该比他们更为亲近,高瀚晃晃脑袋不往这方面想,随意问道:“潘悦你在本市工作?”
潘悦说了公司名称,“糊口而已。”
“大公司啊。”高瀚礼貌赞道,“有前途。”
如果不是高瀚真情实意,潘悦都要以为他在磕碜自己,“你们当老师才吃香,一年有寒暑假,福利还好。”
高瀚:“还行,胜在稳定,现在学生打不得骂不得,也头疼。”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潘悦叹道。
可不是么,成年人睁开眼已经在谋生的路上,嘿嘿,好在他哥们儿给力,赵州行那里步入正轨每年都给他分点分红,何颖珊那里有辞亭出谋划策,把两边的工厂资源结合起来,弄了个线上带货的公司,他有点闲钱,不过这两口子也不是缺钱的人,但他们还是邀他在里面小小掺了一脚,什么都不用管,坐等收益就行。
不止他,他们这一圈儿基本都加了进去。按照财大气粗的两口子的话说,就是享受和朋友一块儿发展副业的感觉,其实他们都懂,是在变着法补贴大伙儿。
当然,沈辞亭不承认,一切都是按照合同来,赚钱了有得分,亏本了钱就打水漂,他们只是刚好运气不错,赌赢了一场投资。
就何颖珊比猴儿都精的本事,加上沈辞亭的聪明脑袋,会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按照合同来,赚钱的门道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分一杯羹。
高瀚算了下下半年会到账的副业收入,其实也容易,他很有经验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还要有能带飞的牛逼朋友。”
潘悦:???
搁她这炫耀?他是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吗?一桌子人没一个给他台阶下的事情就忘了?
“瀚子,别聊了,到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何颖珊换好敬酒服,沈辞亭朝高瀚招手,在潘悦看来像唤小狗一样,偏偏高瀚积极得很,“今天谁都越不过我这道防线,喝不趴所有人,我名字倒过来念。”
何颖珊:“一般放狠话的都死得快,低调低调。”
“姑奶奶,我挡个酒而已,您能不能不要立flag。”高瀚无语。
事实证明,好的不灵坏的灵。
高瀚自诩千杯不醉,今儿个来的宾客,沈辞亭何颖珊的同事朋友还好,但两边父母生意场上有交情的这部分客人,没有酒量差的,把高瀚喝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沈辞亭赶紧让人把他扶下去休息。
凌哲他们见势不妙,全员出动,才免于沈辞亭被灌醉的结局。
索性几人都不是喝上头亢奋的人来疯,一圈酒敬下来,周身都腌入味了,神志还算清明。
凌哲懒懒扯开领带,风流那味儿瞬间出来了,他不自知,“这两口子的红包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