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我成了暴戾大王的心尖宠(115)

只见,粗糙的城墙上,两道笔直的身影相对而立。

男人披着玄色的大氅,高大威猛,十分惹人注意。

身边的白色身影则显得瘦小的些,但哪怕离得远,也能够窥见女子飘飘欲仙的气质,不显轻柔,反倒十分圣洁。

那两人,就好比天上的日月,各自散发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光芒,结合在一起却意外和谐,好比天作之合。

刘楚楹仅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拉着月桃离去。

倒是海珠跟在两人身后若有所思,似乎是觉得刘楚楹的反应太过于冷淡了。

午后宗格依旧没有回来,刘楚楹病虽然好全了,但身体还是虚着,懒懒的靠在床上看书。

月桃明显比之前还要慌乱了,但是刘楚楹已经发了话,她又不敢乱说怕惹得她不满,只能把一张脸拉得长长的。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刘楚楹明白自己的心的确是乱了,分明看了一下午的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了海珠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眼神,就好比在挑拣一件货物,她是在拿她和奥都比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拨开云雾。

乌仁图娅和特木齐的当年事,宗格都告诉她了。

怪不得乌仁图娅会瞧上样样都不如宗格的特木齐,原来是宗格已经被她的姐姐看上了。

从她选择逃离家族就可以看出,她绝不会去染指姐姐的东西。

宗格和她们认识了有十多年,堪比青梅竹马,眼下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承认宗格真的对她很好,将她捧在掌心,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

同时她也在庆幸,幸好只是捂热了一个角,还有收回的希望。

她丢开手中的古籍,取了一本《安心经》,读久了,心也不乱了,人也清醒了。

刘楚楹用完晚膳后就早早睡下了,乌仁图娅早在得知母亲死讯的时候,就一人一马离开了破多罗部落,她打算休养好就去看她,明日正好。

深夜,宗格回来了,等散去身上的寒气,才脱光了衣服爬上床,用唇去蹭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刘楚楹被他弄醒了,并未言语,只是将脸转向了别的方向,继续合上眼。

宗格去摸她的额头,倒是不烧了,不过顾忌着她的病,宗格也不敢再闹她,乖乖抱着她睡觉。

等第二天刘楚楹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

刘楚楹神情恍惚了片刻,突然想起了深宫中的母亲,弟弟还未出生之前,她因为貌美很得父皇宠爱。

但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帝王之幸有一朝没一朝,刘楚楹渐渐长大,看的最多的就是母亲对着门口望穿秋水,却再也望不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那时她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她绝不要被一个男人牵动心神,不要因为他的来与不来而暗自神伤,为他的怜悯而喜,为他的移情而悲,哪怕孤寂一生,哪怕绝情绝心,她也不要去过母亲那种日子。

她重新振作,月桃也因为宗格昨晚的来到,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开开心心的伺候她洗漱梳头,却不知自家公主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海珠领着二人前往乌仁图娅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乌罕小王停灵的地方。

按照夏那日部落的习俗,小王死去之后,尸体要在停放七七四十九日,全族上下皆要以白纱覆面,日夜祈求她早登极乐。

乌仁图娅已经在那里守了十天了,好在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

她穿着夏那日部落的服饰,头发半散下,脸上戴着面纱,显得神秘又迷人。

刘楚楹进来的时候,乌仁图娅神情淡然的坐在石棺旁,见到她来,十分吃惊。

“宗格还是个小儿不成,难道离了你就不能活了?”乌仁图娅这话明显是在谴责宗格不顾刘楚楹的身体,将她带来这么寒冷的地方。

刘楚楹面露担忧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乌仁图娅自嘲一笑,见刘楚楹穿的厚实跟只小熊一样,就将她拉到温暖的火炉边。

“反正她没死的时候,我也不在她身边,眼下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乌仁图娅冷然道。

但刘楚楹还是从她的心不对口的话里感受到了她浓浓的愧疚和绝望。

“我相信你母亲会理解你的。”刘楚楹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身为母亲最疼爱的小女儿,当初选择离开家族,她下的决心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随便吧。”乌仁图娅突然仰起了头。

刘楚楹站在她身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默默陪伴。

过了好一会,乌仁图娅才恢复过来了。

她转过身眼眶微红,“这里还是太冷了,去我那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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