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笑道:“嘿!可别真打死了!”
他在狼人身上摸索一番,将所有值钱物品搜刮干净,又狠狠的补了一脚。可接下来大家就都笑不出来了。
那狼人迅速抓住了他脚腕,随即将他甩飞数米。
“嗷呜————”
糟了!
我与狩礼对视一眼后,默契的掏出武器。
那狼人尖牙利爪,浑身漆黑,眼散金光,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倍,身后的尾巴横扫桌椅。
他掐住男人的脖子,把他生生拎起一米高,牙齿慢慢靠近他的脖颈。
男人挣扎着,却在狼人面前犹如待宰羔羊,哪怕这是一只团狼。
就在狼人彻底失控前,我一枪顶在他的脑门上,那狼人受到干扰,凶狠地扭头看向我,嘴里发出低吼。
在我们视线交汇间,他瞬间瞳孔放大,鼻头猛皱,耳朵折成飞机耳,哼哼唧唧的扔掉男人,眨眼间便恢复了人形,跌跌撞撞的跑出酒吧。
“啊啊……”
我没见过他,大概是新来的吧。得了,江湖上又多了一条我的传说。
“够了,够了,够了!!”
我看向其他看热闹的狼人,冷声道:“还不都滚!”
一溜烟,店内只剩下我、狩礼和男人。
说罢,我便牵着那男人走向吧台。
“真是见了鬼了。”我忍不住吐槽:“我不过就看了一眼,跟见了鬼一样。你没跟他们说清楚吗?”
狩礼撅着嘴说道:“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是熟客的。”
“所以我到底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样子,这么吓人?”
“嗯……”狩礼递上两杯酒,道:“反正比我们长得恐怖,绝对不是普通人。”
“得了吧……”
我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把眼中的样子画下来。
“放心好了,我会提醒他们,不要往外乱说。类狰大人!”
“滚滚滚!”
男人擦了擦伤口,道:“给我来瓶啤酒。”
“不来点儿别的吗?好歹我是调酒师。”
“你听不清吗?”
“好好,没关系,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他夸人就是骂人。”
狩礼到柜台拿酒。
“我大老远过来跟你地盘的怪物打了一架,他妈的下手真狠。老子刚忙完一单。”
此人正是久长时!!!
他是个混混,现在立了帮派。
对!
我那浪荡的、天天鬼混的孩子,天天不学好。
苍天见证,这可不是我教的,我遇见他时他就这德行。
桥西区也分“贫穷”和“更贫穷”。他恰好就是最底层的那拨儿人。从小摸爬滚打什么也不怕,我头回见到他就是正在跟一堆人打架。
因为我,他也接触到贝原。
以前我带着当时还流落在外的莫由人他们搬进桥西区,就是伙同尚且年幼的久长时做些不太光彩的生意存活的。
久长时永远都是不长不短的头发,脸上永远挂着彩,衣服脏兮兮的,比我约莫高半头。
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身上的伤疤是他多年摸爬滚打来的,并且口味独特。
他是天生的混混。
“宋客醉?你他妈竟然回来了,我操。早不过来、晚不回来,赶现在的时候回。”
我鄙夷的看着他:“四五年了,也不见你找个工作,二十出头还在做混混。”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道:“你想让我安安稳稳的去工作吗?每天工作的时间和薪水成反比,累死累活的还没他妈畜生活得好!我说过多少次,正经工作是来钱最慢的!”
“对对,等你哪天再进局子你就满意了,小时候进少管所,长大了进局子,挺好,365天你有360天在局子里。”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了,操。”
“你信不信我让你做阉人。”
我向狩礼招招手,道:“狩礼,麻烦你把由人叫回来吧,我们要走了。”
“好。”
随即,狩礼去后面叫莫由人。
第8章 桥西混混:久长时
久长时熟练的点起一根烟,两指之间磨出厚厚的老茧。
“来一根儿?”
我接过烟,犹豫片刻又塞回烟盒,说道:“戒了。”
“他妈的你能戒?叫我来干什么?”
“调查一个纹身,你们都是混社会的,总会有见过的。”
他一刀扎破酒瓶子,把易拉罐捅的左一块右一块。
“我忙得很现在,爷现在可是帮里一把手,可不是以前随便进局子的了。”
“那更好了,以后有事就找你摆平!”
我就知道这家伙本性不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五万够吗?”
他微挑眉,道:“也就够我去点……”
“加个小鲜肉。”
“把图案给我。”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