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了,岁月没有在龙诀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更多的变化是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稳重。
这个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跑遍京城寻一根簪子只为她一笑的龙诀了。
如今的龙诀,身上带着沉重的气息,给阿宁带来的是惊恐,她不知道龙诀会怎么惩罚她,毕竟当年那件事是她先对不起龙诀,她知道不能用任何东西弥补,更何况现在的龙诀已不需要任何东西。
“没有别人,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阿宁心里有种深深地愧疚感,她不敢看龙诀的眼睛,就算是当年,龙诀的眼睛里有种深深地炙热,让她心生出更多的罪恶感。
龙诀随意坐在床上,把玩着一只紫色的簪子,缓缓道:“五年前,本世子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寻到了上等紫玉,本着要给一个惊喜,于是将自己关在工坊里三天,只为打造出一只配得上宁儿的簪子,没想到等来的却只是一封诀别书,呵宁儿当真是好狠的心。”
“对不起,当时我不知道这件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虽然很愧疚,可一切都无法重来。
龙诀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道:“那天骑着马追了三十里地,却没有一丝消息,后来才知道,我最喜欢的宁儿故意给出了相反方向走的线索,当真是聪明,难怪本世子这么喜欢你。”
阿宁闭上眼睛,旧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仍记起龙诀年少轻狂的模样,口出狂言说要不顾一切娶她。
在王府的屋顶上,他们看着天边的晚霞渐渐消失,龙诀搂着她,说他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不顾别人的眼光,不在意风言风语,他一定会用十里红妆迎娶她。
你不是没名没姓的奴隶,以后你就叫龙宁儿,会是龙诀世子的妻子,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宁儿,别人要是在嘲笑你,你就打他,有什么事情龙诀担着。
八抬大轿?你听谁说的?以后龙诀会用十六人抬的轿子来娶龙宁儿,谁也别敢肖想,龙宁儿的夫君只能是龙诀。
......
他说阿宁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唤她宁儿,以后她成了世子妃,便随夫姓叫龙宁儿。
“往事已经过去,何必再提起,当年的事是我欠了你,你要是愿意,便取我性命吧。”一滴泪缓缓从颊边滑落,趁着龙诀不注意,阿宁抬手拭去。
不是对龙诀的所作所为没有感觉,也不是害怕别人的言语,更不是害怕什么,所有的未知危险都被龙诀担着。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心里便有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龙诀。
他始终不是那个人,她一开始以为能麻痹自己,也以为能自我安慰,可是她骗不了自己,更不能骗了龙诀。
龙诀冷笑,“弥补?你认为本世子稀罕你所谓的弥补么。现在的你一文不值,你能拿什么来弥补。”
“我知道我不能弥补以前犯下的错,我只是一个女奴,世子是个身份高贵的人,若是和我呆在一起,被人看到了,只怕会说些闲话,也怕毁了世子的名誉。”
龙诀到底想干嘛,她不清楚,不过若是在同他有拉扯,只怕会越陷越深而已,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不再提那便再好不过了。
两人站得极近,龙诀稍一低头,阿宁微微露出的锁骨映入眼帘,龙诀背着手,随意地将目光游离别处。
阿宁低着头,不敢应承,当年她抛弃了世子,料到总有一日龙诀会报复,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才进京不久,若非有人透露,龙诀不会这么快得知。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来由的害怕与恐惧。
阿宁不知道,她这一低头,领口顺着低了下去,露出微微红润的肌肤,这一幕都看在龙诀眼里,他喉头微紧,再细细打量阿宁时,却发现五年的光景,她的容貌也长开了,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韵味。
“要不......用你来弥补。”不知何时龙诀已经靠近,单手搂着阿宁的腰,不断撩拨。
“不!”阿宁反射性想挣扎。龙诀反而搂得更紧,一把将阿宁拉入怀里,低声怒道:“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阿宁一愣,往事浮现在眼前,要是她当年不离开的话,现在她已经是龙诀的妻子了吧。
龙诀的手在她身上游离,这一切似乎在提醒阿宁,当年的事是发生过的,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阿宁意外的没有排斥,身子好像很适应这般,她闭上了眼睛,任由龙诀撩拨。
情意达到最高点的时候,龙诀突然放开了阿宁,转身盛怒,“你现在就是这么随便的么,无论是谁这般对你,你都会顺从的是么。”
龙诀一抽身而退,阿宁便猛地惊醒,暗自骂道自己是傻了不成,刚刚居然会做这样的事,鬼迷心窍了还是对龙诀的感觉一直没变,他们已经结束了,她不能再惹上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