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心里一空,声音很低,“那她那边林叔可否多帮忙看顾?”
林军医看着祁珩的眼神,他面上有了笑,“既是公子所忧之人,老身自然会上心。”
祁珩眼神飘忽,“我不是……就是……不是怕她还没进永安人就没了吗?到时候赵弘渊、程奕找我茬吗?”
林军医心领神会,“沈姑娘身体好好滋补,会延寿的。”
“只是……”林军医语调拉长,面有难色。
祁珩以为沈婳还有什么疑难杂症,“只是什么?”
林军医纠结过后,说:“我方才从沈姑娘的药渣里面发现了过多的夜交藤。”
“夜交藤?那东西用多了不是……”祁珩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沈婳最近为什么总是那么爱睡觉了。
“知道了,以后就麻烦林叔了。”
林军医给了祁珩一副药方,“这是治风寒的。”
祁珩道谢后,林军医由冷然送出了屋。
冷然回来后关了门,“沈姑娘原先是让韩军医照料,难不成是韩军医对沈姑娘有敌意?”
“不是他,”祁珩顿了一下后继续,“应当是程奕,她嗜睡之症是在程奕他们找她之前不久,想必是想从沈婳嘴里得出她不清醒时的真言。”
冷然嗤道:“这也太无耻了,沈姑娘的身体刚让林军医偷着补回来一点,又被韩军医钻了空。”
祁珩抓住亮点,“林叔什么时候给她补过身体?我怎的不知?”
冷然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林叔担心沈……姑娘,再加上主上额……”
“行了行了。”祁珩也不奢望冷然把话挑明,这也差不多很明了。
祁珩面色忧郁,低声问:“覃婳……还是没消息吗?”
冷然磨蹭半天也没说话,祁珩又说:“再好好查查沈婳吧。”
三日过后,祁珩带着沈婳启程奔赴北边的永安城。
路途之上,沈婳撩了帘子,看了一眼离的越来越远的天水城,她心里很不安,沈栗已经走了五天,但他那么机灵,应当不会出事。
沈婳这样安慰着自己,放下了帘子。
凯旋时班师回朝,是一幅极具豪气的画卷。画面上,战胜的将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踏着胜利的脚步,返回朝堂。
祁珩带领着战士们经历了漫长的征战,终于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在胜利的喜悦中,将士们终于可以放下刀枪,回到他们的家园。
画面的前方,祁珩身披战袍,神态威严,目光坚定。他的脸上没有被强召回朝的烦闷,只有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只有这样才能安定民心。
祁珩的身后,是一支庞大而有序的军队。
士兵们排列整齐,士气高昂,满怀对将军的崇敬和信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刚毅,彰显着他们在战争中的英勇和无畏。
沈婳在马车内突然出声,“冷然?”
冷然撩了帘子,头探进来,问:“沈姑娘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覃婳:“小祁,能上去吗?我带你去跑马。”
还没马腿高覃婳翻身便上了马,祁珩好胜心也上来了,“我马上来!”
祁珩不出所料地摔倒在地,马也翘着前腿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嘲笑祁珩。
沈婳慢慢走过来,伸手要拉祁珩,她眉头微挑,“怎么?祁将军竟连马都上不去啊?”
现实里的祁珩猛摇头,“不对不对!覃婳绝对不是沈婳!”
第19章 初至永安
沈婳一手扶着马车一边,一手捂着肚子,她额间冒着细汗,摇了摇头,声音颤抖,“我……我有点不舒服。”
冷然见沈婳面色不对,“那我去找林军医过来!”
“不!”沈婳喊住他,“不必麻烦林军医,我只要杯水就行。”
沈婳将汤婆子往腹部贴,喝完热水后脸色好转。她来回摸着肚子,心想这癸水为何推迟了近一旬才来?
沈婳困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揽了被子正欲睡下去,但她心里陡然一惊!
抓着被子的手收紧,暗自思付道难不成林军医给的药有问题?她回想着这几日的睡眠时间加上癸水延迟,越来越觉得林军医动了手脚。
沈婳闭了闭眼,难耐地咽下一口气。现在沈栗不在,她也不懂药理,没有十足证据,又无心腹医官,只能等去了永安去了医馆再做打算。
马车依旧跟着大军继续行进,军队的两侧,是飘扬的战旗在风中翻飞,仿佛在为军队的胜利欢呼。旗面上绘有赤北军的徽记,象征着军队的荣耀。
画面的背景,是辽阔的天地和及军队即将抵达的永安城。天空湛蓝,阳光灿烂,洒在将士的身上,映照出他们的英勇和威武。
祁珩带兵归朝让整个永安城都沸腾了起来,人们早早的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围拢在城门外,等候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