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子的嘴里那么多骚话，反正他是没听见的。
可是他主子这状态真的正常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在傻乐呵啥呢？
……
今日白惜文及笄，整个炎都有一大半的贵人都在白府。
白九凝一早就在白府门外等了，带她进府的人正是她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白江言。
而这次白九凝能回府是因为得到了白老夫人的同意，当然她知道她这位人精祖母会同意她回来，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可这不是巧了吗，她也没有。
白江言走前面嘀嘀咕咕地警告白九凝。
“一年前的那件事，反正你也没死，过去就过去了。”
“这次祖母答应你回来，你以后乖巧听话些，总不会让你吃不饱的。不过有些丑话我得说前面，文儿身世凄苦，你以后不要针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人，都还不知道她掉落悬崖的事情，都以为她一直在他们给她安排的那个别庄里呆了一年，白九凝只能说她要谢谢白惜文和陆枫帮她瞒的这样好，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哥哥觉得我，能针对她什么？”白九凝的声音不高，语速又很慢，让人听着有种漫不经心又危险的味道。
这样的白九凝让白江言愣了一下，他不由好奇的打量她来。
一袭青色衣裙，虽然上面绣着繁复纹路，但是看着却不像是什么好料子，手臂和腰上装饰的都是银饰，随着她的动作，那手腕处的铃铛随之而响。
这样清冷轻简的装扮与如今的白家真的是格格不入，多少看起来有点可怜。
是了，她在白家没有根基，白家也没有人会帮她的，那么她就没有办法对付惜文的。
白江言突然失去了继续教训她的兴致。
然后白九凝跟着白江言往宴会处走去，远远看去已经是一片鬓影衣香，正是今日的过来的各家府邸内眷，隐隐听到女子的谈笑声，随风入耳，热闹非凡。
两人前脚刚踩进大堂的门槛，就听到大堂内传来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响起。“欣闻白家嫡女，才貌双全，秀外慧中，今及笄之日特赐明玉头面、赤金头面二十九件式……”
赏赐的东西很多，太监念完之后，除了白家，其他人脸上都带着羡慕或者嫉妒的神色。
太后这是多看重白家，连个养女及笄都送这么厚的礼。
不少人纷纷给白惜文道喜。
“惜文，恭喜你啊，不愧是我们炎都第一才女，这都入了太后老人家的眼了！”
“惜文还是我们炎都四大美女呢！太后都说了，秀外慧中，惜文那是实至名归！”
“也指不定是二皇子求的恩典，太后可是常年不在京中啊。”
白惜文听着众人的恭维，心里暗喜，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谦逊贤淑的模样。
“不敢当太后厚爱，惜文才疏学浅，样貌平平，得太后恩典，实在惶恐。”
她说完拜伏在地，高举双手：“白惜文谢恩领旨！”
太监双手捧着合拢的圣旨，并不交给白惜文。
白惜文低着头，看不见什么情况。
但她也不敢动。
众目睽睽，大家都在看她，她的维持着仪表仪态。
谁也没有想到，太监却大步朝着她旁边走去。
太监径自走到白九凝身旁，笑着看她：“太后这圣旨，可是颁给嫡长女白九凝的。”
他敛了笑，满脸肃穆，拉长声调：“白家嫡女白九凝，还不快领旨谢恩？”
白惜文猛地直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过去！
而人群中本就与她不合的人就在那里开始窃窃私语，虽然有压低声音，但依旧能听得清楚。
“她刚刚还想接旨，笑死了，一天到晚装得像个小莲花似的，把二皇子骗得团团转。”
“你没看到她刚才那表情，多搞笑。”
“还从来没有见她这样丢人过，哪次宴会不是她独领风骚，唉，真是痛快啊……”
白惜文，听到这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指甲将掌心给掐破了，都没有感觉到痛。
她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
而且为什么白九凝会在这里？明明她不是死了吗！都被那样了，还能活下来？她是妖怪不成？
就在白惜文还在走神的时候，那太监又冷声道，“噢，对了，太后还有东西让奴家一定要亲自交到二小姐手里头。”
这话一出，让本来就安静的大堂，更是一下子针落可闻。
片刻的沉默后。
“啪”的一声，众人随着声响看向门口。
“是不是你？我就说你怎么选择今天回来呢？”白江言推了一下白九凝，白九凝直接被推得撞到了一边的门上。
这个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这白家嫡女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