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见气氛实在是尴尬，就先开了口。
然后北辰临渊却还不接话，就顾着给她夹菜，绛云见状也不接话，也给她继续夹菜。
看着碗里多到放不下的菜，白九凝有些生气。“你们两听得懂我的话吗？”
“听得懂。”两人这回倒是异口同声。
“很好。”白九凝将他们两人夹的菜全给扒拉开了。
“既然听得懂，那我们三个好好谈谈，你们看怎么样？”白九凝此时的语气还算是温柔的。
两人点了点头。
“那行，我们先吃饭。”
白九凝想得简单，觉得三个人的恩怨因她而起，她说清楚就可以了。
却不知道有时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的。
吃过饭，白九凝还让人上了茶。
南秋秋端茶过来的时候，还问白九凝。“殿下，其他侍君呢？”
白九凝接过话，很自然地回了一句。“至尊看上了，全留给她了，以后这长公主府就别提什么侍君了。”
吕公公听到后，那眼睛睁得比南秋秋还大。
这可真是什么东西都是张口就来，可真敢说啊。
这要是被女帝知道了，女帝得气得翻白眼。
南秋秋同样怀疑自己的耳朵。“啊？至尊她……”怎么能抢女儿的男人？
然后立马摇头，
把自己的这个危险的想法甩掉。
至尊喜欢谁，想要谁都可以，这整个天下都是至尊的。
南秋秋快速地放下了茶就跑了。
吕公公站在那里也尴尬，但是恭瑜又信任他，让他要一直跟着，现在白九凝没有强硬地赶他，他自然就这样站着。
就是有些奇怪，怎么不叫他离开？
是白九凝的心太大，还是觉得他没有危险？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觉得不太尊重他。
吕公公如是想。
白九凝倒也没有这些想法，主要是觉得他们三个人谈论的话题不算是什么秘密，而且就是说了这老头也不一定能懂。
懂了也没有什么伤害性。
要支开他，还得废功夫。
“他要说的都跟我说了，你要说什么，今晚上你跟我一次性说清楚……将所有要说的全说了。”白九凝给绛云倒了杯茶。
倒完茶，还点了点桌面，示意到她是认真的。
绛云的手颤了一下。
白九凝不明白他是在害怕还是什么，又接着说下去。“现在我的心，还是保持在中立，你如若真的还想挽回我，我得知道你和我过往的一切，你说是吗？”
绛云将杯子里的茶拿起来就喝，还烫着自己了。
“你急什么？”白九凝看着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是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白九凝叹气。“我只想听实话，但你若不说，我怕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大问题，我也不会因为一些小矛盾与你生分的。”
白九凝会说这话，是因为她不想再在两边摇摆不定了。
显得她很渣。
“你……”绛云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意图。
可是他就不明白。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何偏偏……命运弄人。
她一剑要了自己的命，虽然好不容易将人给救回来了，蛊毒的效用却只有一半。
让她既喜欢自己，也能再度喜欢上北辰临渊。
她是想知道过去的一切，然后做出选择。
“想做出选择吗？”绛云问她。
“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这样拖着，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好，你说呢？”白九凝说这话前，还迟疑了一下。
但是说完之后，又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她半带轻笑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绛云最终还是同意了。
但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今天一晚上的时间，都是你的。”白九凝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北辰临渊听到这里，却觉得不好。“什么？你和他一晚上待在一块……我不同意。”
“我们只是谈事情，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而且我需要听你的吗？”白九凝的态度异常坚定，而且根本不听别人的意见。
北辰临渊啪的一声，站了起来。
“干嘛？”白九凝挑眉问他。
“我累了，去休息。”北辰临渊是被气走的。
甩袖而去。
白九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舔了舔牙尖，心情也有些不那么好受，她又垂眉看着手中的茶杯。
她就只有一颗心。
总不能总是喜欢两个人吧。
对谁都不公平。
要是她恶劣一些，就可以左拥右抱……
想到这里，白九凝嗤笑了一声。
“你在心疼他？”绛云问她。
“我与他的过往，值得我为他心疼。”白九凝这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她与绛云的过往是不是也值得她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