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宠也算是吧,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是玉妃所出,大朔虽无皇后,可玉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也与皇后无二了,后宫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玉妃娘娘一人在操执,娘娘能干,又太忙,二皇子身为哥哥,娘娘自然要求严苛一些。
四皇子自幼嘴巴甜,娘娘自然对他更宠一些。二皇子倒从不争这些,只是偶尔有些落寞罢了。”
“二皇子长得像玉妃娘娘?”
雪风连连点头,“许是这个原因,皇上总是对二皇子格外偏爱,只不过……”
“嗯?”楚星舒见雪风欲言又止,挑眉道:“只不过什么?”
“不知何故,二皇子并不领皇上的情,幼时倒还好,十五岁后,二皇子执意投身战场,对皇上就越发冷淡了起来。
近几年,倒是连个笑脸都不愿意给了,好在皇上宽容并不计较,对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关爱……”说着,他抬眼看了楚星舒一眼,犹豫片刻后,跪下道:“主子这些年还从未对一人像对公子这般……我今日可能话多了些,可是,主子真的太寂寞了,从不把这条命当回事,我就怕他心内无牵无挂的,有天就不想要这条命了。”
楚星舒连忙扶起他:“咱们闲聊而已,雪侍卫这是怎么了?”
“请公子多多怜惜主子!”
“我人微力薄,还得倚仗你家公子多怜惜怜惜我呢。话说回来,他今日为何喝得这般醉?”
“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主子今日在诏罪司和三皇子闹上了,后来又和大将军师徒二人去了‘一品香’喝酒……”
“咚——”
闻声,二人一惊,“不好!主子摔下床了!”
慕屹川摸着摔疼的脑袋,眯着眼,坐在地上发呆。
“主子,你没事儿吧,地上凉,先起来吧。”
慕屹川撑着雪风的身子站起来,见到他身后的白衣身影,纳闷道:“星舒?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房里?”
楚星舒接手扶住他,没好气道:“这是我房里。雪风,你家主子还没醒酒呢,去端醒酒汤来吧。”
“是。”
“娘的,头疼得要裂开了。”慕屹川一脸狐疑的盯着楚星舒,“星舒,你是不是趁我喝醉打我了?”
楚星舒冷笑,宽袍里露出光洁细嫩的手腕,托着腮,桃花眼斜睨他:“是的,我打的,拿棍子抽的,你当如何?”
雪风端了汤,赶紧解释:“主子,你这就冤枉公子了,你是不知道刚才你闹得多凶。
我,千千,石玉,我们三个人都制不住你,硬是吵得公子不能休息,后来还抢了人家的床,贴上人家的枕头才消停了。”
慕屹川微微红了脸:“雪风,你今日话挺多啊。还不滚去睡觉?”
“主子,你不走吗?”
“我……我醒酒汤还没喝呢,你还管起主子来了,反了吧你!”
他忍不住踹了雪风一脚,眨了眨眼,雪风这才后知后觉的滚了。
楚星舒自顾喝着茶,当没看见他们主仆俩的伎俩。
“汤要冷了,还不喝?”
“这玩意儿不好喝,我不喝也无事。”
慕屹川皱眉盯着碗里黑黑的汤药,他素来讨厌喝药,每每受伤,也是趁人不备偷偷倒掉,好在身子骨够硬,倒没落下病根。
第20章 撕咬
楚星舒将碗递到他嘴边,命令道:“喝!我可不跟醉鬼待一处。”
慕屹川愣了半晌,忽然笑了,凑近道:“你这是……喂我啊?”
“你喝不喝?”
“喝,当然喝,你喂的,是砒霜二皇子也照样儿喝。”
他抓着楚星舒端碗的手,就着碗一饮而尽。
舌尖上难受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蹙眉,孩子气的吐了吐舌。
楚星舒被他逗笑了,笑意不深,弯了眉眼,满是风情。
“一点苦都受不了,还真是天之骄子。”
下一瞬,楚星舒脑袋被人按住,毫无防备,硬生生接了一口。
慕屹川一脸得意:“这下不苦了。”
语罢,他还故作惊讶:“唉呀,定安王又被占便宜了,要不要……还回来?”
楚星舒静静的看着他,不作声。
“我脸上有东西,做什么这样盯着我?”
“床让给你,你想睡便睡吧,我还有事,你自便。”
“你一个清闲质子,能有什么事?”
慕屹川跟屁虫似的跟着楚星舒。
楚星舒重新执笔给未完的画作上色,慕屹川脑袋探过去,“你把我画这么娘做什么?活生生的人站你面前不看,偷偷画我,思慕我呀……”
话未说完,他“腾”地抓起画,随即眸光森寒:“好……画得可真好呀!原来你们都一样,都一样!”
他撕了画,愤怒地掐住楚星舒的脖子,红着双眸,神情似要将人咬碎:“他就这么好吗?你们如此念念不忘,你们拿我当什么!我他娘的是个人,不是你们的念想!老子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