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倒也不笨,立马装作不会水的模样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啊!”
“活该啊你!下次再撕我课业,我再请你喝喝这鱼儿的洗澡水!”
“救命啊!”
陈辉这一喊,倒还真把人喊来了,几个太监连忙跳下去捞人,陈辉这才慢慢顺势爬上来。
他悄悄往假山那边看去,六殿下已经不在了,只能看见一点藕粉色的衣角。
他松了一口气,沈知屿却还在演戏:“我告诉你!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我虽然上次考的比你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你不能做撕我课业这般胆小如鼠的事情,我是无所谓课业能拿几等。”
他话中有话,陈辉听懂了,他仰头看着沈知屿,突然有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何那些人总喜欢围着沈知屿转,这样性情的人……还真是叫他厌恶,仿佛他再怎么比也比不过似的。
“就算如此,我也还是讨厌你。”陈辉将心中话说了出来。
“下一次,我依旧要继续与你比个高下!”
沈知屿没理会,自己背着手走了,只不过走时留下了一句:“再说吧。”也不一定以后还有机会呢。
毕竟马上要离开了,连崔少煊和张渃都难得见到了。
沈知屿回到席上,沈津风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慢?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哥,我刚刚把陈辉推下水了。”沈知屿如实说道。
“怎会突然与陈辉发生了争执?”
“哥,我打破了六皇子的好事。”上面的话还没解释,他忽然又爆出一条惊雷。
沈津风这下明白了,两件事只有第二件才是关键。
“不是叫你不要理会那些事嘛?你怎么不听话!世上那么多人,你如何都能帮?”沈津风酒喝的不少,此时脾气上来有些压不住,低声训斥沈知屿。
沈知屿自知做错了事,低头让沈津风骂,忽然他又问了一句:“哥,命运是否人为能改变?”
沈津风哑声,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鲜少有沈津风能答得上来的,可沈知屿却仿佛早已有了答案,他目光灼灼,说:“哥,我也不知道,但是何妨不去一试呢?总归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帮了那人,或许以后也会有所改变。”
沈津风盯着自家弟弟看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脑袋,他说:“我知道了,没事,哥哥在。”
“而且,哥,我不是马上就要回老家了,而且那六皇子又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他眨了眨眼睛,咧嘴笑着。
“好,多吃点,长个子呢。”沈津风没继续说,就算六皇子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六皇子心胸狭隘,知屿打乱他的好事,他如何能咽下这气?
不过好在知屿过两天就要走了,六皇子再怎么手也伸不到江南去。
沈知屿心中郁结已解,连胃口都好了许多。
宴会时间还长,等第三支舞跳完,裴清宴终于现身了。
他从宴尾巴往上走,走到前头朝太后和皇上行了礼。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玄烨,果真,裴清宴一出现,顾玄烨的眼神便被紧紧吸住了。
沈知屿嫌弃的撇撇嘴不再看他,反而顺着裴清宴往台上看去。
之前担心自己惹祸便没有往上座看,这时随着裴清宴才瞧见了皇帝的真容,虽然头发有不少白发,但瞧着极具威严,应该是在这位子上坐久了,让人看着便觉得气势逼人。
他右边的应该是皇后了,虽然已不再年轻,却能看出从前必定是极好看的,她看着眉眼与裴清宴有些像,端庄的坐在那里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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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要来搞事情,
裴:再不来,老婆要跑了。
第四十七章 寿宴
“臣,恭贺太后。”行完礼,他叫人将礼物抬上来将其打开。
太后一瞧是一尊雕刻极美的翡翠如意,那上面还有一颗红宝石点缀,确实好看。
“清宴病可好多了?哀家还以为你今儿来不了了,没想到还送了这么漂亮的东西来,可费了不心思吧,要好好注意休息呀!”太后笑的开心,叫人收下礼物让裴清宴快些坐着。
沈知屿才知道裴清宴这几天生了病,也怪不得刚刚瞧见裴清宴的脸色有些苍白。
裴清宴带了头,那些皇子权臣也开始献礼,一个个都是些珍世奇宝。
本来这事便有些无聊,沈知屿用筷子拨着盘子里的菜,甚至有些困了想快些回去睡觉,直到有人拿出了一方卷轴。
“太后,此乃我在游玩时所结识的画师所画,今日便献丑了。”那男子将画卷打开,那落日余晖将江水染的成橘色,与清灰色边江小镇相呼应,颜色大胆又透着和谐,不过瞧那一笔一画便知道作画的人功力不浅,看样子是学了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