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跟着笑了一声,他像是扫了那易水寒一眼,这才道:“我也想,这皇子公主大多样貌不差啊。”
江南巡抚在一旁也跟着笑出声来。
净夜想了想又道:“这么打下去,不会把人打死吧?若实在不招,将人押送回京,让皇上着人亲自审便是。”
江南巡抚闻言一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摄政王,生怕摄政王因此言动怒。
毕竟,还没人敢在萧濯跟前造次,更无人敢做萧濯的主。
然而,接下来,让江南巡抚更加大跌眼镜的是,净夜竟然又给萧濯递了一块糕,撒娇道:“王爷,这事就让皇上来管吧,您就别费这个劲了。光审他就用了这么久,平白耽误我们的时间。”
萧濯张口吃掉那块糕,他的唇还恍若无意地碰了碰净夜的食指。
“成,那就不审了。反正江南分会已经覆灭,这等山匪出身的杂碎,本王也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汤大人,看管好他,不日押送回京。”
汤大人一脸震惊地看了一眼玉王爷,随即躬身道:“是。”
净夜这才来没多一会儿,就直接把人给哄走了。
出去这一路上,净夜还问:“王爷,咱们还要在江南待多久?”
萧濯勾了勾他下巴:“想回京了?”
净夜点头道:“想回王府了,这处处都不习惯,除了那处温泉池,吃的住的都不习惯。”
萧濯凑到净夜的耳边道:“那就明日如何?不走水路了,咱们抄近路,本王带你策马回京。”
净夜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他才贴到萧濯的耳边道:“那今晚呢?要不要去那处院子住一夜?”
萧濯垂眸笑了,他眉眼温柔得不像话:“成,谨遵小主子吩咐。”
萧濯送净夜回院子的时候,还叮嘱道:“你回去收拾一下,看看需要带什么,简单收拾一下就成。之后,咱们就不回府衙了。明日你睡醒之后就启程。至于这潘英,他爱去哪去哪,咱们可不与他同路。”
萧濯之后还要事要同那汤大人细说,净夜也不跟着,直接回了院子。
净夜吩咐陈良:“明日一早,你跟着萧凛一道便好。今夜都好好休息。待回京之后,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陈良点头称是。
净夜其实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他只带了一小盒面膏,还带了平时他和萧濯必须要用的药油。带了一条亵裤和一身换洗的衣物。至于其他的东西,自有萧凛派人去收着。
只是净夜刚出这院门,便有一条蛇吐着信子,朝着净夜的方向急速爬了过来。
彼时,潘英也刚出院子,走到这边,他远远看到那条蛇,便大吃一惊。
潘英倒是不怕蛇,他是怕那蛇伤了弱不禁风的净夜。
纳其这会儿已经拔刀应对,萧凛在远处也喊了一声:“小主子别动,这蛇有毒。”
净夜其实最是不怕这些毒物,就在那蛇对准他的时候,净夜直接眼疾手快拽住了蛇的尾巴,随即狠狠将它摔打几圈,然后顺手将这蛇丢了。
净夜一脸不在意道:“还没死,只是内脏怕是都移了位,纳其,赶紧带出去处置了吧。”
潘英见状,躲在了树后,深呼了一口气。
他刚刚没看错,无论是摔蛇的手法,还是丢蛇的那几个动作和神态,都和暮云重无异。
潘英不是没察觉过净夜的异常,他只是觉得年龄对不上,样貌身材也对不上。
可他同暮云重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记得暮云重的习惯和动作。
净夜,就是暮云重。
净夜打算一路去前厅寻萧濯,谁知没走几步,就被潘英拦住。
潘英红着眼,死死盯着净夜。
净夜实在不愿意多看潘英一眼,就只得道:“好狗不挡道,潘将军莫要忘了皇上的旨意,离我越远越好。”
可潘英不仅无惧,他还快步上前,拽住了净夜的手臂道:“ 我知道你是谁了,就算是你化成灰,变成万般模样,我都认得出来。”
说完,潘英凑到净夜耳边,轻唤了一声:“殿下……”
净夜浑身一哆嗦,他眼神凛然地睨了潘英一眼:“你放开,你是不是有毛病?”
潘英红着眼,哼道:“我知道你善伪装,可我太熟悉你了,熟悉你的动作、习惯,和每一个眼神。我早该猜出来的,你就是他。”
潘英不是不能接受暮云重又活过来了,他只是不能接受,活过来的暮云重,居然甘心于萧濯身下。
“殿下,您不是最恶心男人吗?您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逆天而行,光是想想您就会作呕。可现在,您每夜都在摄政王身下,叫得那么欢,怎么不觉得自己恶心了?”
其实这个时候,净夜若是大叫,潘英一定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