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钰跟着温子然出来,关上会议室的门,隔绝开声音之后,祁钰才问他:“怎么了?”
温子然的神色很凝重,就连语气也很严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降头师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温子然这话一出,祁钰整个人都傻了,下意识地往会议室里面看。
“不是他们,在外面。”
祁钰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玄着的心却还是没能够放下去。
“他来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他!”
说到这里,祁钰突然想起来之前温子然说的,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降头术,就一定需要抓到这个降头师,于是连忙道。
“温子然,既然他自己现在送上门来了,那你就赶紧想办法把他抓起来啊!
然后也赶紧把你下在我身上压制降头术的那个东西也去掉,我可不想再天天见鬼了!”
祁钰表情难看,如果不是有陆靳白这么一个人行驱鬼符在,恐怕他现在就算没有被鬼杀死,也已经被鬼吓死了
不过,温子然的脸色比他更加难看。
“今天是初一。”
“初一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无门无派无拘无束吗?我记得只有那些出马的人,才有什么初一十五的要求,你不应该啊?”
祁钰急得不行,恨不得温子然现在伸伸手就把那个降头师给抓过来,然后逼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的降头术。
温子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虽然我不是出马仙那一行派,也不用守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可每逢初一十五,我同样没办法。”
能够勉强调动起给自己开天眼的灵气,这还是待在陆靳白身边,蹭了他不少阳气的功劳。
就他现在的这种状况,想要和一个降头师比拼,根本就是必输无疑。
所以才发现那个降头师就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情才如此凝重。
如果他真的要趁着这个机会对他们出手,恐怕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
祁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
祁钰不理解。
实际上不止祁钰,就算是其他人知道了温子然有这样的禁忌之外,也会非常的不理解。
“实在不行,你画个符?做个阵法呢?用这些东西来对付他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面对着祁钰说出来的这些话,温子然依旧摇了摇头。
“符咒和阵法都需要灵力加持,且不说我现在没有办法做出有用的符咒和阵法,就算我做出来了,也没有操控它们的能力。”
哪怕是提前做下这样的阵法,储存下足够阵法和辅助自行运转的灵力,但是它们都是消耗品。
别说面对一个降头师,就算是面对着一只普通的怨鬼,都只能抵挡一小会的时间。
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么庞大的灵力,足以供应他源源不断地使用。
否则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不用跟着陆靳白,直接想办法提前画一些符咒和阵法来保护自己不就行了。
听到温子然这些话之后,祁钰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怎么办?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对付他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很不幸,的确是这样的。”
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小法师,温子然还可以把小红召唤出来,让小红去对付一下他们,毕竟小红可是红衣厉鬼,之前还吸收了孕妇鬼和小鬼的能量,比以前要厉害很多。
但是这降头师不同,小红送上门去,只有被炼成鬼奴的份!
祁钰急得在原地转圈圈,毕竟这件事可关乎着他的小命。
转了半天,祁钰突然停下来,问温子然:“陆靳白呢?你不是说他阳神护命邪祟难侵吗?跟在他身边,我们会不会好一点?”
温子然再次摇了摇头,“降头师是人,不是鬼,陆靳白的阳神护命命格,也只能保护他自己不被降头师所害,不能荫蔽他人。”
这话一出,祁钰彻底绝望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也不一定,这还要看那个降头师怎么选择。”
温子然虽然一向都是悲观主义者,从来只考虑最坏的结果。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存在。
“他能够感知到在你身上下的这个降头,那同样的,他也能够感知到我在你身上下的专门压制这个降头的术法。
只要他心中还有所忌惮,就不会直接冲过来。
但这只是好的情况,如果他非常自负,想要将压制降头术的人一起打败,恐怕今日必有一场大战。”
祁钰听着温子然前面那半段话,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在听到他后面这些话之后,又觉得十分无语。
“那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合着我们现在就得看他这个人究竟莽不莽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