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
嘉宁,“人长得太帅就是会有这种烦恼。”
助理,“。”好感人的智商,好感人的兄妹情啊。
第二天早晨的宴席,在聂夫人黎宛瑜的力挽狂澜之下,仍如常举行。聂家的叔伯姑舅都到了场,只不过名目由新媳妇的认亲礼,变成了普通的家宴。
黎宛瑜没有生女儿,把外甥女视如己出,嘉宁被排在她身边坐。怕她吃不惯北方菜的荤腥,连菜色都是单独一份。
嘉宁乖甜地说声“谢谢姨妈”,握起汤匙,听见外面的人说了声,“大少爷到了”。
在聂家,“大少爷”一般指的是聂东煜。沈嘉宁抬脸,准备好笑容,一声寒暄的“大表哥好久不见”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
下一秒,一身深顾影,“吃不吃虾?”
旁边几个佣人服侍着,其实哪里用他剥虾,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看他多么宠爱这个女人。
顾影不要吃虾,沈时晔取新鲜饱满的莓果喂到她唇边,她没办法,启唇吃了。莓果那么小,水红的猫舌尖难免擦过男人的手指,沈时晔眼神一暗,忍不住用手指碾着她的唇瓣,吻她的耳后,“bb好乖。”
果实咬破,丰沛的汁水把唇瓣染成胭脂色,唇角一线艳丽的伤口,是昨晚和他交吻时咬破的。
别人未必看得清那道伤口,却一定看得顾影耳后樱粉色的暧昧痕迹。
沈时晔今天把顾影当作新妇来打扮,一身玫瑰红抹胸花苞裙,衬得她发如乌木、肤白如雪,耳上悬了一对红宝石流苏瀑布耳环,与裙装作呼应。鸽血红宝鲜艳如血,将观众的视线重点引到了耳侧去,由不得他们不去注意,印在那里的草莓痕。
旧的吻痕上面又添了新的吻痕。
坐在对面的沈嘉宁,在他们进门时被劈了一个雷,现在又被劈了一个雷,烤得外焦里嫩,头顶冒烟。
她哥哥显然没顾得上她幼小的心灵是否承受得住这种冲击。
沈嘉宁像个卡机的小机器人,脑海里一行行运行代码。
这个男人,是她的亲哥哥。
这个女人,是她的影姐姐。
显然,他们刚刚从同一张床上下来。
又显然,沈时晔把顾影理所当然视为他的新婚妻子。
可是,影姐姐又是小哥哥的新婚妻子。
哪里出错了?
沈嘉宁不是真的蠢,她只是被保护在信息茧房里,单纯地相信这个世界展示给她的美丽表现,百分之百相信所见即所得。
她烧透的的大脑里闪回一系列画面,奇异地串出了真相,突然一切都畅通了。
大哥不会让无关紧要的女人住在他的别墅里,所以他和顾影当时在谈。
小哥哥当时在英国,所以顾影身上的那些吻痕,不是小哥哥弄的,是大哥弄出来的。
书房里的热吻,桌面上的bra,是顾影。
还有什么“教鞭”、“骑马”
全是奸情,全是猫腻。
也许,顾影来做她的私人教师,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诡计。大哥不在乎顾影教她什么,更不在乎她学成什么鬼样,他只是想要每周在庄园里见到她。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大哥和小哥哥
他们谁是三?
席面上的长辈们已经开始聊天气了,一个说今天太阳真好,另一个说是啊,要不去承德避暑
哦不对现在还是冬天。
沈嘉宁好想站起来大喊——丢!你们真的看不见房间里的大象吗?
可是她知道这一屋子人,轮不到她一个小朋友说话。没有人在乎她的小嫂嫂爆改大嫂嫂!她大哥的心理素质(及不要脸程度)更是强大到令人震撼!
沈嘉宁既震惊又懵懂又难过地坐在那里,心想她不再是大哥最信任的小妹妹了,她也不是顾影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亲情和友情的小船翻得彻彻底底,嘉宁想哭。
沈时晔喂饱了顾影,从容牵着她起身,自然而然地向黎宛瑜辞行,“在香港还有事,下次过节再来北京看您。”
黎宛瑜无力摆了摆手,请他这尊邪神立刻走,最好别再回来了!
*
劳斯莱斯的日程表排满。”
坐在副驾驶的Calvin立刻应声,“是,先生。”
沈嘉宁头顶飞来横祸,呆了呆,“我是说真的!”
她气急败坏地指了指色西装、标准英伦权贵装束的男人逆光走进来,臂弯里自然而然地搂着个漂亮纤细的女人,和她亲昵十指交握。
他站定,视线深沉地在室内环视一周。座上鸦雀无声,夹菜的,喝茶的,倒水的,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下来,明里暗里地视线都在打量着这一双男女。
沈时晔朝主位上的长辈不冷不热地颔颔首,“姨父姨母,这是我女朋友,顾影。”话毕,他垂首,对顾影换了更温柔的语气,“小影,这是我姨父姨母,聂部长和夫人,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