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蹲下给老爷子上烟丝,“爷爷,我错了,竟让您操心。”
老爷子睨着她,小女孩低眉顺目的,人是真的标致。
但愿,他没压错宝。
乔薇回房间时,黑森一片。
记得她出来时开了灯的。
她伸手摸索开关。
突然一道黑影,从身后勒住她腰,把她往床上带。
她后脑勺撞到他硬挺的肩,一阵晕头转向。
腰被他滚烫的手掌掐住,一翻,她整个人落在绵软的床垫上弹了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压上,手撑在两侧,压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爆裂,偏一动都动弹不得。
他吻下来,很凶,尼古丁的辛腻蔓延,带着报复的欲。
她急喘,透不过气。
直到,他的舌头被她咬出个血口,才肯放开她。
他舌尖舔舐那抹腥甜,黑眸沉下来睨着她,“打完人又咬人,属什么的!”
她眼角嫣红濡湿,“是你欺负我。”
他睥睨着 她,“是你打人还是我打人?”
她委屈,像受伤的幼兽,可怜又落寞,“我打的。”
他眼中晦暗不明,“你打的你委屈?”
她把脸侧过去,眼泪流下来濡湿床单。
他心蓦地一揪,说不上什么滋味,“闹够了吗。”
她抬眸望住他,“你下巴那道印怎么弄得。”他的脸太干净,一点小伤都显而易见。
“女人挠的。”他又拱她的火。
她推他一下,推不动,“迟云琛你起开,很重。”
他不依不饶,“就喜欢压着你,不行?”
闹了一会儿,乔薇没脾气了。在床上,力量悬殊,她永远磨不过他,软下来,是缴械投降的那一个。
他从她身上起,开灯,铂金纽扣掉了一粒,衬衣撕扯露出里面蓬勃的肌理。
颓废的野,性感的能燎原。
乔薇想到迟爷爷的话,想到周特助跟她说得席瑶割腕逼迫迟云琛离婚,想到自己打他一巴掌,他终究也没把她怎么样。
她说:“算不算扯平。”
他问:“什么?”
窗户“扑通扑通”的被什么东西撞。
他拉帘开窗,一只鹰隼扑腾着翅膀落在窗栏。
鹰隼通体白,颈部一圈黑色羽毛像领带,雄赳赳的灵气活现。
这东西,隔着窗能嗅到迟云琛的味儿,风尘仆仆来赴约的感觉。
迟云琛抓了一把肉干喂,鹰隼吃了两口,转着脑袋看乔薇。
他也看过来,跟鹰隼的锐利难分伯仲,“过来。”
乔薇头皮发麻,总觉得鹰这种动物有灵性,捕猎时凶猛血腥,情绪捉摸不定。
乔薇拿桌子上的湿巾擦他手指,他手指修长有劲,手背青筋被冷皮覆盖,是力与美的结合。
他见她盯着他手看,冷峻的眉染上旖旎,“想到什么?”
乔薇红了耳根,“没。”
他拣了一块肉干给乔薇,“你来。”
乔薇看着他,眼睛水水的。
他侧眸问:“怕它?”
乔薇,“它没你可怕。”
鹰隼尖利的嘴在她手心里啄,破与不破就在一念间。
他勾唇,“我怎么可怕了?”
她静静看着鹰隼黑的眼,“你能翻脸不认人,丢下我不管。”
他声音寡淡,“记仇?我对你的好你不记得。外面的尔虞我诈不适合你,你适合待在家里。”
“外面的水再深再浑,不是有你护着我,你是我男人。”
晚风徐徐,鹰隼转着脑袋看面前男女。
第38章 后悔
次日,迟云琛出门,小女人还在床上睡。
迟老爷子书房听见席文峰的声音。
迟云琛没理会,径直下楼,门口遇见席瑶。
她站在风里抽烟,看见迟云琛目光怔了怔,被风呛得猛咳。
迟云琛夺过她的烟,扔掉。
“不能抽就别抽。”
她仰脸,“想管我?”
他瞥了一眼门口,“来了怎么不进去。”
“老爷子要找我爸,也没说找我,我去触什么霉头。怎么,这次要给我多少让我离开你?”
迟云琛皱眉,“你缺钱?”
“不拿钱,你们姓迟的也有的事手腕逼迫我。云琛,两年前我一声不响的离开你,你后悔没?”
他掀起凉薄的眼皮,“不后悔。”
风吹得席瑶风衣嘎嘎作响,她迎风流泪,咬着紫玫瑰色的唇,“我后悔。”
迟云琛从前最怕她脆弱又强撑坚强的样子。
见男人冷硬唇角松动,席瑶顺势投入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我后悔了,云琛。”
她的手在他西裤兜里一勾一抻,感觉男人身体的僵持,魅惑的说:“晚上回畅园,我给你做爱吃的菜。”
迟云琛手插进西裤兜找烟,被席瑶五指捉住插入指间,他甩开,拿出烟点上,浓雾吸进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