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头,他就看到了她软乎的小脸, 小巧的鼻子, 粉嫩的嘴唇, 嘴角的小酒窝……仗着笛秋目光被小摊贩吸引了便开始肆无忌惮期待。
笛秋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好,像棵蓬勃向上的小树苗,眉宇间满是快乐, 他也忍不住弯起眸子, 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很充实。
后面他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幸福。
“同光仙尊要举办道侣大典了, 道侣是那位琦月仙子。”
同光仙尊是宋归帆,绮月仙子是南宫蝶。
“同光仙尊可是这世上最年轻的渡劫期尊者, 但他一点也没有那些修真者的高高在上, 一直在斩妖除魔,甚至还救过一城老百姓的命, 都不知做了多少好事了。”
“传言, 他更是俊逸非凡, 惹得有多少女修仰慕他, 就连修真界第一美人都不能幸免, 这绮月仙子究竟是谁啊?怎么就同仙尊结为道侣了呢?”
“那你就不懂了吧, 绮月仙子与同光仙尊互为师姐弟的关系,眉间有一点朱砂痣,容貌绮丽,虽然没有同光仙尊出名,但也是女修中的佼佼者好吧。”
“更不用说两人一同出生入死的交情,曾经宋贼子流云秘境掠杀宗门弟子被爆出来之后,多少人眼红仙尊一身修为,借着这件事落井下石,就连宗门都差点放弃他了,也就只有绮月仙子陪在他身边。”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对你不离不弃,不动心才是有问题吧。”
笛秋听到他们在谈论宋归帆和南宫蝶的事,脚步慢了下来,竖起耳朵听。
虽然她不是很想见到宋归帆,但这并不妨碍她听故事。
这时,有个娇蛮的女声插了进来,语气极为不满:“说好听是不离不弃,说到底还不是厚脸皮死缠烂打,那同光仙尊就是着了那个狐狸精的道了。”
哦?说话的应该是某个宋归帆的追求者。
笛秋路都不着急走了,专心地听八卦。
郁印白一下领会到了小天道的意思,看她那悄咪咪的样子,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她还是一样喜欢看热闹,既然如此,他便陪着她吧。
“你谁啊,说话一股酸味,莫不是看人家绮月仙子要和同光仙尊结为道侣嫉妒得发酸了?”
“若我是同光仙尊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不仅如此,我还会躲得远远的,嫌酸。”
那个男修半点不带怕的,直接还嘴,战斗力还挺强,专门在人心窝窝上戳刀子。
女修气得急赤白脸的,更说不过他,最后选择灰溜溜地跑了。
笛秋看着那跑开的女修,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原来可以这样骂人,半点不带脏字。
再一看那男子,有点脸熟,他身上有青鸾羽妖一族的气息。
她见过的青鸾羽妖只有一个,羽轻。
可是在她印象中他是个正直赤诚但是有点嘴笨的少年,怎么今日一见,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二十年过去,他样貌虽然没有多大改变,但身上的气质变了不少,更有肆意少年的味道,好像经历了什么蜕变一样。
不过,他出现在这里也说得痛,南宫蝶救过他一命,他来参加救命恩人的婚宴无可厚非。
郁印白比笛秋更早认出来。
原因无他,他认识的人不多。
笛秋没有选择去打招呼,而是转身离开了。
羽轻看到了笛秋,他觉得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直到她走远了他才记起来,等想找人时却连一个影子也没看见,他只能做作罢。
许是在天道府邸憋久了,笛秋今天玩了很久。
因为虚空门办喜事,提前摆了七天的流水席,街上热闹得很。
笛秋疯玩了几天,郁印白就陪了她几天,终于,道侣大典开始了。
笛秋拿着请柬往虚空门走去,出发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
也是同过去做决断的时候了。
“你说她会来吗?”说这话的是南宫蝶,她今日穿着大红色喜袍,眉间朱砂一点,人间殊色,眉目间的点点愁绪没有损她的容貌,反倒有几分弱柳扶风。
她捏了捏腰间的玉佩,这是她紧张是下意识的动作。
宋归帆把玉佩从她手中抽出来,改成从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充满力量,他露出浅笑:“师姐,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若是来了好好招待,没来我们这道侣大典也要办下去的。”
宋归帆身上是同色同款式的喜服,他眉目如疏星朗月,像极了那些温润如玉的公子,望向南宫蝶的那双眸子满是爱意。
南宫蝶想想也是,放宽了心。
两人都知道郁印白那日是一心求死的,他愿意用他的生命来换取祂的苏醒。
宋归帆的目光在她嘴唇停留了片刻,情意绵绵地道了句:“师姐,今天的你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