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的手轻轻划过覆在鹿笙的手上,带着他停留在了扳机的位置,缓缓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吉娜。
“鹿笙,不要,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吉娜眼里充满了害怕与绝望。
“罗飞,放过他们吧,有什么冲我来!”鹿笙无助的呐喊。
罗飞从身后将鹿笙环在怀里,双唇靠在鹿笙的唇边“鹿笙,第一枪,我们该射在哪里呢?”
“不要,罗飞,放过他们吧,都是我的错,求你了。”鹿笙有些颤抖,拿枪的手也开始瑟瑟发抖。
“哦!想好了,第一枪便废了她能跑的腿。”
“不要,不要”
“砰!”庄园里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伴随着女人痛苦的惨叫声,枪声又响了几下,便彻底归于寂静。
吉娜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望向鹿笙。
鹿笙腿瞬间酸软,支撑不住便要倒地。
罗飞从身后一把环住鹿笙的腰,用力一带,两具身体便紧紧贴在一起。
罗飞抓住鹿笙的手再次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犹豫。
“小丰!吉娜!”鹿笙红了眼,疯狂的怒吼,可叫声却瞬间被大雨吞没。
二人死了,死在了鹿笙面前,扣动扳机的也是自己。
做完这一切,罗飞笑的像有毒的花朵,妖艳又致命。
鹿笙守着二人的尸体,在雨中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晕倒在院子里。
一夜大雨过后,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鹿笙则直接发起了高烧,而吉娜和小丰的尸体,罗飞则直接让人在后山随便埋了。
后来鹿笙才知道,后山埋了很多人的尸体,都是罗飞的杰作。
高烧烧了三天三夜,鹿笙一直在做梦,梦中都是吉娜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
而醒来后的鹿笙不顾罗飞的阻拦,疯了一样跑去后山,挖坟寻尸。
整整挖了一天后,鹿笙终于找到了二人的尸体,将二人火化后,鹿笙在后山寻了个新的地方,给二人建了牌位。
生平第一次,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而这一切,罗飞都在旁观。
由于这一次的出逃,罗飞再次把鹿笙囚禁在了屋内,保镖也加派了不少人手。
鹿笙想尽办法逃跑,而罗飞也越来越癫狂。
鹿笙出不了屋外,开始疯狂的朝物品发泄。每换一批新的物品,不出三小时,鹿笙便砸的干干净净。
罗飞便命人把所有家具都搬了出去,屋内只留了一张床和其他必要的生活物品。
就像是一个囚牢一般,罗飞每天会抽时间过来看看他,半年后,鹿笙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整个人憔悴颓废。
他能感觉到,他快疯了。
终于有一天,罗飞又来看望鹿笙,那是鹿笙第一次向罗飞低头,罗飞很满意,甚至放松了警惕。
鹿笙终于抓住机会,袭击了罗飞,生生撕扯下了一只耳。
只是治疗及时,罗飞耳朵还是保住了,为了惩治鹿笙,罗飞开始每天给他服用安眠药和镇定剂药物,并将他链住。
鹿笙的吃喝拉撒都暴露在监控之下。
有一次鹿笙趁佣人偷偷倒掉药物被罗飞发现,罗飞亲手杀了伺候鹿笙的所有佣人和保镖。
鹿笙再一次看见众人死在他面前。
这件事后,佣人们都胆战心惊,每次都要看见鹿笙服药才肯离开。
罗飞,他清楚的知道怎么拿捏鹿笙,就像他说的,心软,愧疚,负罪感……
大半年后,鹿笙已经变得呆滞麻木,像只狗一样被锁在屋内,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
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因为药物的作用而睡着,醒来的时候鹿笙会呆呆的坐在窗前。
他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只能看到每天太阳落起,傍晚夕阳黄昏。
而罗飞好像也遗忘了鹿笙的存在,已经许久未来。
某个黄昏日落,罗飞再次出现在鹿笙面前,他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一脸张扬肆意的笑容。
只是在靠近时,鹿笙还是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
罗飞这次来,是想告诉鹿笙一个好消息,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第一时间便想跟罗飞分享。
他告诉鹿笙,国外研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或许可以治疗他的疾病。
罗飞说这话的时候很高兴,眼睛里克制不住的兴奋。
趁这次机会,鹿笙祈求罗飞,他想出去,想出去晒晒太阳。
许是激动冲昏了头脑,罗飞第一次同意了,随后亲手牵着鹿笙来到院内,那是鹿笙被囚禁以来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也是这次,鹿笙第一次感觉到自由是那么的遥远和珍贵,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像个狗一样摇尾乞怜,并向罗飞发誓不再逃跑,以后都会陪在他身边。
罗飞很满意,不在限制鹿笙的活动自由,但也仅限于庄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