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正是老天爷送来的姻缘,就是为了叫他把握好机会。
到家的时候,他向相云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相云灯懒懒靠在沙发上,白皙的脚趾踩上沙发帮,一段细白腰身因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摇头晃脑:“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他还是对那天被赶出去的事耿耿于怀。
“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那么凶。”傅琛本来想找理由,但最终,不知怎的,还是道了歉,显现出自己的诚意,“现在我邀请你,不,我请求你回来和我一起睡,可以吗?”
相云灯神气极了,觉得自己总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他抬脚踩在对方的大腿上,自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嚣张无比:“我要你求我。”
傅琛从善如流:“求求你了。”
不行,不够,相云灯不高兴地皱起了眉:“你怎么那么容易求人啊!”
都让他一点都感受不到逼迫别人向他屈服的快感了!
他眼睛轱辘轱辘地转,伸脚在男人的大腿上踩来踩去:“你给我穿袜子穿鞋。”
这下够憋屈的了吧?
他得意洋洋地把脚踩在男人的腿上,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落到男人眼里到底是怎样。
他的短裤宽大,此时,因为他抬腿的姿势,被略微掀起,甚至因为要发力踩人,他高抬起腿来,能叫人清晰无比地顺着裤腿看进去。
傅琛面红耳赤地避开了眼睛,却看到对方上半身的穿着。
白色的,有点透着肉色的老头背心,因着小男生的动作而扯动了宽大领口,露出那白色的皮子,还有些许红红的微末颜色。
其实那一身一点毛病都没有,全赖傅琛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不是什么,又看什么是什么。
傅琛身体僵硬地捏起相小少爷白皙的脚,问管家要了袜子,低头去抻平袜子上细微的褶皱。
他不敢抬头看人,被勾得心神荡漾,害怕自己出丑,于是只装作认认真真整理袜子的样子,把那小小一块布理了又理,叫人等得不耐烦了。
“你在干什么啊!”相云灯伸脚踢踢对方的胸膛。
傅琛的胸肌瞬间绷紧,像是在求偶的孔雀,一下子蓄势待发,着力表现着自己的资本。
他还穿着衬衫,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脑子里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喏,给我穿袜子。”相云灯蜷了蜷脚趾,十趾雪白,玉雕葡萄一般漂亮,柔软可爱。
傅琛浑身都僵了,认命地伺候人穿袜子。
他心想着,这小子倒是会折磨人,只是,他所感受到的折磨和对方想让他感受到的一点都不是一回事罢了。
“另一只也要穿。”相云灯抬腿就踢人。
他力气小,脚也软,踢起来一点都不痛。
倒是把男人没被踢到的地方踢痛了。
傅琛好不容易给人穿好了袜子,急得满头都冒汗,他是个处男,从没经受过这种折腾,耳朵根儿都是通红一片。
“这样行了吧?”他问。
谁知,相云灯转了转眼珠,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踩到他肩头:“我要你背我。”
他美的不行。
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要是在以前,他说不准就要用别的方式折腾这个人了,只是这是傅琛,不是他能打能骂的那些跟班,但他又急等着解气,所以想着点子去折腾。
叫人像仆人一样的给他穿袜子,还叫人背着他。
这下子,这家伙得气坏了吧?
傅琛“忍辱负重”地同意了。
脸都憋红了。
男人蹲下来,感受着身后人的软乎乎的肉贴到他身上的感觉,慢慢站起来。
有些重要又不太重要的地方已经有些发疼了。
他背着人上楼,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还这么‘惩罚’过别人吗?”
相云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一时被问住了,歪头去想。
傅琛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焦躁地微微恼起来了:竟然去想了?看来真的这么对过别人!
这哪里是惩罚?!
这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他不敢说。
那些被相小少爷惩罚的人,心里恐怕都快要美死了吧?
被这么笨的一个小美人,用那样的方式去对待,甚至还能比平时更亲近对方。
怕是心里一丝悔改都没有,估计还要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再犯错,叫人好好地“惩罚”一顿。
相云灯的小脑袋瓜子记不住那么多事,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不记得不记得,快走快走,驾!驾!驾!”
他兴奋地在傅琛背后拍手,像骑马一样。
男人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搞得头疼,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咬牙切齿的:“别动!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