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了一句,这才激动的拉着覃嬷嬷的臂膀,轻轻的摇晃着:“嬷嬷您刚刚看见了吗?”
覃嬷嬷狐疑的摇了摇头:“夫人,老奴没看见什么。”
“就是......”萧诗情哎呀一声,“就是我说皇上给裴家小子赐婚一事。”
覃嬷嬷点点头没说话,眼神询问,萧诗情翻了个白眼:“哎呀算了,你这人,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覃嬷嬷神色一囧:“夫人,老奴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萧诗情诧异的回头看她:“跟我学的?你看我哪里像是会打打杀杀的人了?”
覃嬷嬷:......
是是是,您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打打杀杀呢?
也不知道以前那个一言不合,连当时还没继位的皇上都敢揍一顿的大家闺秀,是谁?
“那夫人,侯爷应该快回来了,您声音需得小些才行。”
“什么时辰了?侯爷这就快回了吗?”萧诗情听见这话,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整理自已的衣裳:“快快快,随我去小厨房,我的燕窝还没炖呢。”
覃嬷嬷:......
您那燕窝,也就只有侯爷能吃的下了。
————水榭居。
书房,褚浔之看着桌案上的两张纸,眉宇间的疏离与不耐格外明显,整个人都透着生人勿近。
这裴君牧,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因为脑中血块散开的原因吗?×
就算如此,病好了之后,性情也会随之大变吗?
之前在国公府,且不说他对自已说的话,单看他之后与那些刺客的纠缠,虽然时不时的就被绊倒,摔跤,甚至是连滚带爬。
可偏偏每一次,都能险而又险的避开刺客的每一刀。
还有他虽然看似慌张害怕,可却又显得游刃有余。
想到这,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对......
当时那情况,倒也谈不上游刃有余,可依着自已以往对他的了解,还有他那个时不时就发病的身子......
这前后的差别,未免太大了?
难道说......他一开始便是在演戏?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刚刚娘亲说,皇上给他赐婚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这家伙便不准备装了?
有长公主在,若说他提前知晓赐婚一事,倒是能说得通。
可是......
为什么呢?
他为何要装疯卖傻?
就是为了避免被赐婚吗?
还是说......
有别的什么原因?
第19章 再去太傅府
褚浔之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下午,他总觉得裴君牧身上,似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不管是哪个方面,又都有看似不寻常,却又意外合理的解释。
最为突出的便是他突然转变的性子,可太傅府已经声明了其病症已好。
以太傅与长公主的性子,若是裴君牧有问题,应当不会这般做。
可,偏偏他就是感觉极其的不对劲,却又怎么都说不上来。
就像自已突然被裴君牧扑倒的那一刻,他睁眼的那一瞬间,似乎并不认识自已。
这一点在他看来,便很不合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可也不至于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
可偏偏......
裴君牧身上一直有个毛病,那就是不记事。
特别是在发病的时候,不仅不认得人,事后也同样会将这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忘掉。
所以,裴君牧当时不认识自已,又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褚浔之眸色幽深,视线定定的落在书案的纸张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子,裴家那位公子又被罚了。”望舒从门口进来,躬身回禀道。
“又被罚了?”褚浔之皱眉:“何事被罚?”
“听闻是被长公主罚了,为何受罚......”望舒想了想,眉心也随之紧了紧:“不知。”
他也很疑惑,以长公主对裴君牧的溺爱程度,竟然会有罚他的一天。
还真是稀奇。
褚浔之微微皱眉,也没再说话,难道是因为在府中胡闹?
想起自已看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褚浔之就只觉浑身不舒服。
虽然闻着极香,可一看就脏的很。
也不知道太傅为何会那般想吃?
褚浔之将桌案上的两张纸条薅成团丢在一旁,起身朝门外走去:“随本王去一趟太傅府。”
望舒闻言愣了愣,不是刚从太傅府回来吗?
怎么又要去?
“是。”他垂首跟在身后,突然想起了北辰的好。
有北辰在,不明白的事就有人问了。
院中拿着扫把的北辰看着俩人离开,眉宇间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
主子又带望舒出去了,自已又被抛弃了。
侯府与太傅府隔着两条街,褚浔之心中有事难解,便没让望舒备车,两人顺着人流缓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