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真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等落在下面的台子上，不出温柔意外的，她演唱的就是《水调歌头》，配上现代刚柔并进的舞蹈，别有一番风味。
就算她在唱歌和舞蹈方面不是非常专业。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另类舞蹈的古人，依然觉得新奇。
如果之前没有温柔的提早安排，温水月的献艺无疑会惊才绝艳。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温柔早在三个月前就安排的妥妥当当。
青楼里的姑娘们得到了好词曲，每天努力练习唱歌跳舞。
早就把宾客的胃口养刁了。
如今宾客听到温水月稀松平常的歌声和舞蹈，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鸨一开始还以为她能拿出多么好的才艺，却没想到是《水调歌头》，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了。
说实话，这姑娘表演的虽然“别具一格”。
但和她们的头牌比起来，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温水月志得意满的跳着。
怎么样？你们这群迂腐的古人肯定没听过如此绝美的歌曲吧。
只要我把现代的东西，拿出来一点点，都能将你们震慑住。
她这样想的同时，眼睛向四面观看。
可是，想象中的震惊一个都没有，男人们怀里搂着女人，一边喝酒一边调戏。
怎么可能？
温水月脑子有一瞬间的溜号，歌声自然跑了掉，连舞蹈都不连贯了。
老.鸨扶额，就这样的，她们青楼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强。
温柔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
系统趴在桌子上，看温水月闹笑话，乐不可支。
【穿越女最愚蠢的行为就是自以为是，要是真把古人当成傻帽，那她可真是二百五。】
观看表演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耐心有限。
已经有人受不了温水月的魔音穿耳了。
他们来这里是消遣的，不是来欣赏这种粗糙的表演的。
“我说孙妈妈，如意姑娘什么时候上台，还是快让台上的那位下去吧，这都唱的什么，和如意姑娘怎么比。”
“是呀是呀，下去下去，我们要看如意姑娘。”
“如意，如意，如意......”
温水月一曲还没有唱完，就开始有人带头起哄赶她。
她的骄傲在这一瞬间被粉碎，觉得丢脸极了。
“你们是聋了吗？懂不懂欣赏。”
这群古人不是最喜欢吟诗作对卖弄文采吗？怎么可能听不出词的好坏。
是不是她想错了什么，既然来青楼，那这些人也绝非正经人。
肯定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难怪听不出词的好坏。
她这样想着，脸上露出鄙夷。
被一个在青楼卖艺的女人骂了，他们怎么受得了。
男人在古代的社会地位本就比女人高，更何况温水月还身处妓.院，更不可能被人尊重。
有那脾气暴躁的，抓起手边的酒杯，就把酒向温水月泼了出去。
“你个小娘们说谁瞎呢啊？哪来的狗胆，这么说你爷爷我。”
周围的男人也跟着愤愤不平。
因为她的一句话，满春院里闹开了，孙妈妈都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惹祸精，她就不该让她上台。
“来人，把她给我抓住。”
温水月见势不好，跟个泥鳅似的，见缝插针，左躲右闪，最后好不容易从青楼跑了。
她一跑，温柔也趁乱出了妓.院。
这一回，温水月想出风头不成，还被青楼列入了黑名单。
以后她想要靠卖艺赚钱算是不可能了。
等她翻墙回了自己的水月园，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该死，这群傻.逼古人，一点眼光都没有，可特么累死老娘了。”
她骂骂咧咧进了房间。
折腾了半宿，实在太累，躺床上很快睡去。
与她相比，温柔心情别提多好。
美了吧唧的吃了点点心，消化了一会儿也睡下了。
第二天来临，温水月照样要按时按点的接受两位嬷嬷的教导。
学规矩她还能忍，但是那《女戒》和《女则》里面的内容，看的她百抓挠心。
那些诸如对丈夫的敬顺，对舅姑的曲从和对叔妹的和顺，三从四德的思想，让她这个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人，不敢苟同。
但形势比人强，她只能屈服。
最可恶的就是，温柔还会时常带着紫兰来她的水月园串门。
“妹妹学的可比从前好些了？”
“好的很。”温水月站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于身前，如果忽略她脸上的怒容，行为举止还算端庄。
温柔用帕子遮挡着嘴巴，笑了笑。
“嗯，几日不见，妹妹果真进步了，也不枉我跟父亲母亲提了一嘴。”
虽然早就猜到那两个磨人的嬷嬷与温柔有关，但是从她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还是让温水月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