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还想说什么,看到霍飞白眼底的冷意时整个人僵在位子上。
正在这时,林丽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护犊子地双手撑开挡在两人面前:“要来欺负我的乐儿?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祁宁怕林丽芳牵扯到霍飞白身上,急忙走上前道:“母亲,这和他没有关系,没人欺负——。”
“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在耳旁,面上火辣辣的痛意撕扯着祁宁的神经,要让她记住此时的屈辱。
祁宁愣在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霍飞白将她护在身后:“伯母这是何意?”
“我教训我的女儿还要跟你霍总请示不成?”林丽芳与霍飞白对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乐乐受到一丁点伤害。
“教训女儿的方式有很多,伯母似乎下手太重了。”霍飞白拧眉看向林丽芳,祁宁脸上一片通红,此时已经肿胀起来。
“她不知廉耻抢走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如今又带着人欺负自己的姐姐,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愤怒冲昏了林丽芳的头
脑,她似乎忘了祁氏还要依托面前男人。
林丽芳还想再说什么,被外面进来的何叔打断:“夫人,老爷请二小姐过去。”
第11章 祁东阳的嘱托
卧室在二楼,屋内的窗帘拉的严实,床头亮着一盏灯,将屋内照的昏黄,连同躺在那的男人都没了以往的健壮。
祁宁将窗户拉开,昏黄的光洒进屋内,即使没有那么明亮,也比床头的光好的多,面前的人颧骨凹陷,一双眼睛占据了面庞的大半位置:“父亲。”
“回来就好,让你受苦了,当年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就乖巧,跟你姐姐小时候没有一点相像的。”祁东阳的声音无比嘶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话,又像被砂纸打磨了无数遍。
脑出血让祁东阳丧失部分行动能力,即使进行康复治疗,一时半会并不能恢复,较为庆幸的是,他的语言能力几乎不受影响:“父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病了一场看开了一些事,宁宁,很多事我现在已然力不从心,祁氏由你姐姐代管,你的路也需要自己去走,和飞白的事既然木已成舟,就别和你姐姐闹得太难堪,一方面是有愧,一方面有娘家帮衬,你在霍家我才不会太担心,你懂吗?”祁东阳每说一句,胸膛就会剧烈起伏,往日宽阔的胸膛瘦弱的能看清根根分明的肋骨,与记忆里的人根本无法重合。
儿时她和祁乐起争执被罚时,他总会听她们分辩,最后给出一个最为公道的处理方法,现在躺在床上也依旧如此,祁宁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就是我欠她的,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跟她争
执,也不会去招惹她。”
祁东阳眼底有些湿润,伸出的手有些颤巍,祁宁将他的手放在未受伤的脸颊边,心里酸涩又强行忍住。
“这几天我又想到你小时候了,总在想要是当初没把你带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您不把我带回来,我还怎么做您女儿?”祁宁知道他还是在担心,他在尽量让她不要计较祁乐说的话。
“和你姐姐好好相处,别为了一个男人成了仇人,要是过得不好,父亲去接你回来,什么霍家咱们不在乎。”祁东阳摸了摸祁宁的头发,眼底满是慰藉。
祁宁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哽咽道:“嗯,您要养好身体,您先睡一会,等醒了我让何叔给您送饭。”
等他入睡之后,又将他身边的被角掖好才离开屋内。
到了楼下,何叔正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熬煮的稀烂的粥,里面放了些爽口的小菜。
祁宁看向这个在祁家待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他总是能很好的处理家中发生的一切事宜,“何叔,父亲已经睡下了,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说的哪里话,二小姐能回来就好。”何叔将餐食交给一旁的佣人,又将手中的冰袋递给祁宁。
他一生无子总是对她们这些小辈格外和善。
“总要离开的,往后父亲就拜托您了。”她总会离开祁家,到时候想知道祁东阳的消息,应该只能通过面前的老人。
“应该的,自从您走后老爷总
是惦念您。”何叔看向祁宁脸上的伤,突然叹了口气:“二小姐这段时间留在祁家吗?”
祁宁点点头,她答应了父亲就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
“外面再好总是比不过家里,老爷这段时间总是担心您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您回来了他面上不说,心里却很高兴。”何叔听她说会留下,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祁宁点点头,何叔说得她都明白。
何叔也明白她受了委屈,但有些事一旦错了就只能错下去:“霍总还在等您,二小姐先过去吧,免得落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