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握手之后,祁宁将手收回,她的直觉让她不要和
面前的男人深交。
阴阳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觉得离开的祁宁还算有几分意思。
“白,她走了,股权质押的合同已经签下,如果她无法完成合同规定的内容,她所拥有的祁氏股权全部归雅安所有。”
霍飞白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看着屋外的天空,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瞬变得阴沉沉的。
“做的很好。”声音由电流送达,最终变得虚幻。
“李礼,安排后续工作,等到时机成熟,开始之前的计划。”霍飞白将目光收回,看着手上的钟表。
“是。”李礼还想说什么,但霍飞白显然不会再想听到这些无为的劝解。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霍飞白接到电话时,祁宁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
“她怎么样了?”霍飞白的手心捏的很紧,他不明白早上出去时还是好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躺在医院。
“车祸,司机是丛庆永,他是下了死手,医生说,宁宁不一定能活下来。”齐琳儿的身上全是血,是祁宁一把将她推开,把生的机会给了她。
今天是祁宁去找阴阳谈合同的日子,知道她行程的人并不多,丛庆永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他在哪?”霍飞白压抑着心底的怒意问道。
“死了,迎面来了一辆货车,霍飞白,宁宁刚刚签完合同,公司该怎么办?”齐琳儿不敢去想,如果祁宁活下来,祁氏的股权全部被那个男人拿走,她会有多崩溃。
“公
司的事以后再说。”霍飞白在想丛庆永这么做的动机,搭上一条命来为之前的事报仇?
“李礼,立刻查清楚丛庆永的家人位置,以及他们的账户记录。”
从白天等到黑夜,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贺在川出来时,面色无比凝重,让门外的两人心沉到了底。
“祁宁的腿受了重创,从今以后,只怕都要和轮椅相伴,另外头部也受了创伤,好消息可能是记忆会恢复,坏消息是,她也有可能沉浸在梦境中,永远无法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宁宁成了植物人?”齐琳儿猛地后退,险些撑不住身体。
“目前一切可能都有,还要看祁宁自己的意志力如何。”贺在川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到霍飞白身上,他有一瞬间想问,真的有什么恨吗?要毁了一个人的后半生。
但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问,且他没有任何证据。
等到祁宁被推到监护病房,李礼也查清了丛庆永一家的位置,他派人将丛庆永老婆和孩子带过来时,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
“你们抓我们过来是干嘛的?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知不知道?劝你们快点放了我,否则警察不会饶了你们!”丛庆永揽着身边的孩子,她虽然有预感,但她一直记着丛庆永的交代,绝不会吐出那些秘密。
“你们的卡里从月初开始,每一天都有一笔转账,你儿子的名下更是有一笔一百万的转账记录,虽然汇款账户
来自海外,但仍旧可以指控你们受雇杀人,如果想要脱罪,最好从实招来。”李礼将一沓照片和文件放在两人面前,示意他们想明白再说话,同时,将手机的录音开启,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当做证据。
“这和我们没关系,你们把我们找过来是想屈打成招?你们不是警察,没有这个权力!”丛庆永老婆无比惊慌,但她还有儿子,她不可能承认。
“看看这些照片,买车和勘察路线,都是你的丈夫做下的,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待着,尤其是你看做珍宝的儿子在牢里遇到什么事,劝你还是小心回答。”李礼将文件下方的照片一张一张拿给两人看。
而年纪尚小的从阅说口而出,这是爸爸,无疑坐实了丛庆永买车的事。
“你应该知道,最初是我们太太被你丈夫造谣,又当众被讥讽才导致了后面的事发生,不久之后你的儿子查出心脏病,但这不是我们太太的错,甚至你们来求助,以我们太太的心善应该也会帮你们,而且为了一百万,你的丈夫直接身亡,不觉得损失太大吗?我们保证,在你供出之后不会进行追责,你儿子的病,我们也会安排最好的医生,这家医院你应该并不陌生。”
李礼拿捏了丛庆永妻子的软肋,并不担心对方不妥协,甚至于,警方也已经开始介入,早晚这家人都会被找上,罪名一旦成立,丛庆永所收到的钱款也会
被冻结,到时候从阅仍旧难逃一死。
“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要求他把祁宁小姐撞伤,最好是在她进入大厦之前,只是丛庆永害怕,一直不敢过去,才延误了时间,我也是后来看他的手机才知道!对了那个人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