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一边在心里问候傅安若家的亲戚，一边把苏颜揪在他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傻逼，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发疯……”苏颜没说完，咧嘴笑笑。“爱情诚可贵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陆展安目光扫过去。
“你敢？”
“不敢不敢。”她乖巧摇头。
小丫头变着法地磨了半天人，陆展安说不上烦但也够了，只能带她上了车。
苏颜安全带的时候从缝隙中摸出了个东西，拿在手里后奇怪地问。“这不是我昨天买的药膏吗？你放这儿干嘛？”
陆展安看了一眼，没说这是他去药店新买来的。
苏颜在网上看到了一家网红的甜品店，非要去尝尝。
那地方离酒店不算近，需要在陆展安刚才来的路上再开回去一大半距离，到了之后他没什么好脸色。
“笑一个嘛，我请你吃个大蛋糕。”苏颜说。
“不用。”
主要是他对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不感冒。
他们落座，苏颜翻看酒水单的时候，注意到周围经过几个的女生在频频回头，小声窃语。
她捅了捅陆展安。“她们
在看你耶。”
“看我干嘛？”
苏颜觉得他自大不想再夸，但还是不自觉说出了口。“觉得你长得帅呗。”
“我说的是你看我干嘛？”陆展安面色不改，敲了敲桌子。“赶紧点你的餐。”
“……”
服务员走后，苏颜再次先行打破沉默。
“我听说你以前有很多女朋友的，只要是稍微漂亮一点的你都喜欢。”她试探地说着。“所以……为什么不喜欢我？”
陆展安微敛双目，低声道。“又听傅安若那傻逼说的？”
苏颜撇了撇嘴，知道这是把他惹生气了。
“混蛋。”她小声骂。
偏偏陆展安耳朵伶，给听见了。
“你说什么？”
面对着他那双细目中的凌冽神态，苏颜壮了壮胆子也没敢开口，只能臊眉耷眼地低下头。
陆展安细细盯着，觉得她这小模样跟某人有一拼。
东西上来自后，苏颜忙着从各种角度拍照。
这时候，陆展安听见旁边有人叫他。“阿展。”
“你怎么在这儿？”他坐起身子。
“买东西。”葛文扬举了一下手里的纸袋，然后视线慢慢转移到了苏颜身上。“女朋友？”
陆展安轻呵了一声。“小屁孩儿。”
苏颜立刻不干了。“……你骂人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
“谁骂你了？”陆展安看了一眼她愤愤然的脸，轻声道。“夸你嫩呢，掉什么脸子？”
苏颜很好哄，听后就忍不住抿嘴笑了。
葛文扬道别时，陆展安看着那满满当当的手提
袋，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也爱吃这些了？”
“送人的。”葛文扬说。
里面有蛋糕和冰激凌，都是送给慕长宁的。
一路上，他车开得很快，从甜品店到她公司的时候冰激凌还没化。
他走到整层唯一亮着灯的办公室里，看见慕长宁在啃着三明治看手机。
“不务正业？”
慕长宁看到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她是在翻看附近的药店里的药。
今天早上出来得太急，穿的又是高跟鞋，到了现在，她之前肿胀部位的骨头已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陆展安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她现在想明白了，“一天两次”，是让她上药。
她想，但就是不知道那管药膏的名字。
葛文扬看着她愁眉苦脸，以为是还在生他的气，于是默默把甜品拿了出来。“吃点。”
慕长宁抬头。“这算什么，道歉？”
他刚刚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是摔门走的。
在这之前，慕长宁想推开他却被反制住手。“你对他余情未了？”
“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情。”她无奈道，不过随后又皱眉。“我跟你解释得着吗？滚开。”
下一秒，她的手被使劲甩开。
回想起那时的力度，葛文扬又愧疚了几分，低头道。“你说是就是吧。”
“其实不用。”慕长宁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你也不是第一个因为吃醋在我面前发疯的。”
说来第一个他刚才还见过，人家正跟小姑娘打情骂俏，好着呢。
“你少
放屁！”葛文扬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羞是怒。
慕长宁险些被口中甜滋滋的奶油呛到。
“你这已经第多少次被我拆穿了？”她托着脸微笑。“承认一次吧。”
“承认什么？”葛文扬问。
慕长宁故意挑眉。“承认你被我迷住了，喜欢上我了，一看到我身边出现其他男人，你就嫉妒得要命。”
葛文扬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你是不是有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