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番外(57)

“你会怕么?”启轩忽然哑着嗓子开口道。

“嗯?”启辕托起他,让两人能更加亲密地抱在一起,“怕什么?”

说着,还落了数个吻在启轩的脸颊上,像是疼惜、怜爱,又像是情不自禁。

他刚吻上那让他怎么尝都尝不够的唇角,启轩便又开了口:“怕……我疯。”

刚说罢,启辕忽然轻笑了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很开心的事,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得可笑的事,启轩看不见,便也猜不出。

“怎么会。”启辕才说着,却觉着一股苦涩渗入了唇隙之间,他惊异地看去,发现是一道掺着药末的黑色泪水。

“我的眼睛没有坏全,但我从未想去医治它,你当真不知缘故么?”启轩的脸上越来越多泪痕,可唇角的笑意也在越渐加深,“愧疚也好,同情也罢,你知道我多贪眷其中么?就像这两日,你连我床榻都离不上几步吧,我渴了,饿了,你比我还紧张……若瞎这一双眼便能多换得这样的几日,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坏了的眼,无时不刻都能替自己提醒启辕,提醒他,这痛是他带来的,是因他而起的,只要能看见他急,看见他怒……

瞎了,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疯了么!”启辕不敢置信地看着全程笑着说这些话的启轩,“这可是你的眼睛,若真……”未能说完,便再说不上话来。

他忽然明白了。

若哥哥真的丢了这双眼,莫说只是时时刻刻候着等着给他端茶递水,就是要生挖自己这双眼、甚至是这条命去换,他也定一秒都不会迟疑。

启辕痛苦了两年,煎熬了两年,但能换来这样一个将其爱之入骨的启轩……

他忽有种,久旱逢甘的不真实感。

第三十六章 飞来横祸

启轩比启辕年长四岁,又身为大皇子,太子,甚至皇帝,在许多人看来,他该比谁都沉着冷静。

所以,一直以来,启轩都是懂事的,从不知任意妄为为何物,就算真有鲁莽之时,也还是比启辕懂事些,沉稳些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什么乖巧,顺从,什么温和善良,他之所以会藏住情绪,变成令父皇母后甚至是令整个凌国百姓都引以为傲的人,不过是在随波逐流这四个字上做得比常人更好些罢了。

而真正会让他想努力变得更好,想去改变自身的人,从来就只有启辕。

·

启轩努力让自己变得完美,是因为每当他一回头,都期望能看见启辕望着他时,有双满带星辰的眼睛。

他想变得更温柔,因为每当他对启辕笑时,都能看见启辕望得几分痴醉的眉眼。

没有人知道他第一次吻启辕却没有被拒时,心底那股欣喜若狂,若非后来其父皇驾崩,他会对不过十岁的启辕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还有第一次启辕对他发誓,说着‘即便有朝一日天下尽失,民心不复,我启辕都愿在此立誓,生不离、死不弃’时,什么亲者之逝,什么众臣胁迫,启辕就用了这么一句话,就足够让他忘却所有不愉快,满心满眼,就只剩得下这么一人……

·

“哥……在想什么?”

心意已通的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对方身上,此时正一个靠着床沿,另一个则倚在其怀中,听着那有些许偏快,又沉又清晰的心跳。启辕开口破了宁静后,启轩便索性坐直腰,对着启辕半咬着唇,有几丝欲语还休之意。

启辕被撩拨得难受,没忍住还是上前偷了个吻。

原本只想稍稍偷的吻,等真亲上了,又不愿松开了,可一旦想加深这个吻,又会忍不住想起自己将其伤得一次比一次重,于是,又不敢了,只能隔靴搔痒般将那两瓣唇轻轻吮着。

忽然,有什么又软又甜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唇间,启辕意识到这是什么后,竟本能地咬紧牙关,像是誓死捍卫贞洁的烈妇,死死护着不让其钻入。

“对、对了……”启辕尽量不显刻意地将启轩稍稍推开,没想却看见启轩还伸着来不及收回的粉舌,惊得他心间一跳,险些就又失了控,“我我去叫大夫来!”启辕万分小心地将一脸沉寂的启轩塞入被褥中后,便逃似的大步离了这不过方寸的小屋。

·

后来的两日,启辕极反常地让晚琴入房伺候,自己则是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偶尔见启轩睡着了,才敢近身去细细端详,好在启轩只是隔三差五会唤一声‘辕儿’,听了启辕的应答后,便不再多言,乖巧地任晚琴伺候着。

也就是这第二日的当晚,启轩刚觉着双膝不再莫名发酸发软,正依着晚琴的搀扶走了好一会时,苏尧却不知从哪推来一辆轮椅,说是启轩现在想去哪儿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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