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财妻(银子的约定之二)(53)

待两人离开之后,多静才问:“郡主怎么没跟奴婢提起这事?”

“后来发生很多事,也就忘了说了。”

刚才,她试着向杜获套话,杜获的反应让她起了鸡皮疙瘩,他如果真的没撒谎,神情和表现都是正常的,但如果他撒谎……那就太可怕了,偏偏她心底又信不了他,谜团是愈滚愈大了。

“既然都过这么久了,郡主突然问起杜获,莫不是在怀疑什么?”多静从小就跟在她身边,自然清楚她不会随意找人搭话的性子。

“也不是怀疑,只是有时候总觉得有些事太巧合,太过理所当然就显得刻意牵强。”

“郡主指的是昨晚的事?”

尹挚把笔一搁,垂睫思忖。多静说了,祖父是先到院子里找她,后来才找去晁枢引的客房,可是她的院子离客房有点距离,祖父没道理一开始就起疑,而且马上杀过去。

然而从院子到客房,祖父竟来得那般快,等于毫不迟疑朝客房而去,总觉得是有人刻意领着祖父过去的,否则不会那么快。

而能够在客房和院子之间走动的唯有左旭、杜获和她的护卫,所以她很合理地选择怀疑杜获。可是姑且不论是否跟杜获有关,揭发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和晁枢引像是落在某个圈套,偏又不知道圈套的边缘在哪,又该从哪逃出,像是织错的蚕丝,找不到线头,一点头绪都没有。

然而,祖父像是知道了什么。

依她对祖父的了解,祖父要是真的动了肝火,肯定坐不住,不会和晁枢引聊近来发生的事,所以祖父的怒火早就灭了,那他为何要软禁晁枢引?

祖父向来不做没道理的事,他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是认为她还是个小丫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姐别想了,赶紧抄《女诫》吧,不赶紧抄,到了晚上会交不出去的。”多静催着,顺便替她揉了揉手。

尹挚回神,哀嚎了声,认命地又拿起笔来。

入夜时,雨终于彻底停了,这时也传来一个坏消息。

“人死了?”尹撃惊得都站起身了。

“……本来人好好的,也塞了他的口防他咬舌或是咬牙里的毒药,就把他关在客房里派了人守着,哪知道刚刚去看,人就死了。”左旭说到最后,愈来愈心虚,头都垂到抬不来。

有个想法瞬间成形,尹挚脱口问道:“怎么死的?”

“割喉而死。”盛珩从外头走来,脸色有些凝重。

“死时的神情呢?”

盛珩微扬起眉,不禁失笑。“阿挚,重要吗?”

“重要。”可以根据死者的神情判断,他是否和行凶之人相识。

“不重要。”盛珩敛笑,使了个眼神,让左旭先退下。他在她身旁落坐,跟她讨了杯茶。

“西墙那头有被闯入的痕迹,尹府的护卫被杀了一个,有人闯进尹府杀人,这事就是不寻常,老将军已经派人彻查了,虽说不一定会有结果,但姑且试试吧。”

尹挚皱着眉,喃着,“线索又断了。”

盛珩垂眼看似赏玩茶杯,心里却有了其他思量。“跟老将军说一声,咱们还是早点回杭州吧。”

“也好。”

想了想,尹挚便去跟祖父告知此事。

“再等等,不是说还在搜人?”

“搜人没有那么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的。”尹挚急着离开,也是担心因为他们一行人在此连累了祖父。

“凡事很难说,再待个两天也不迟,还有,今日的十遍《女诫》抄完了没?”尹贤话锋一转,等着收作业。

尹挚不禁哀嚎出声。“祖父,《女诫》的字好多,写都写不完。”

“字多,多抄个几遍,你才记得住。”

尹挚气呼呼地往外走。

待她离开,尹贤才徐步走到梢间暖阁,瞅着若有所思的晁枢引,道:“这事,你可有头绪了?”

他之前会决定将晁枢引软禁起来,就是因为那抹将他引到客房的人影让他觉得有异,仿佛有人刻意要破坏两人亲事,尽管他推敲不出用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影是晁枢引身边的人。

他身边的人岂会不知道晁枢引对尹挚的用心?就怕是太过清楚,才要破坏。

晁枢引沉着脸,轻点着头,“再多等两天,就更能确定了。”

他不愿相信他的身边出现内鬼,可吊诡的是,他竟有种曾经历过的感觉……

两日后,暗卫没有找到搜寻的人,却在衢州附近的城镇里发现几起命案,被杀之人全都被毁了容。

消息传回时,尹贤淡淡地对晁枢引道:“你知道怎么做。”

“晚辈知道。”

“还有,就算回到杭州,你也不准再跟阿挚靠太近,一旦让我知道了,你俩的婚事就当没这回事。”尹贤下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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