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本事给。”柳岸也不甘示弱,“世间芸芸,贵为三界一道的诸天神尊连一个小小的名分都给不了,也不怪在下长了这张脸就能被多看了一眼。”
“白主还真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人已经是你的一样了。”
“那不敢当,论说还是尊上厉害,把自以为是说得那么楚楚动人。”
两人语气越说越重,藏不住的戾气和敌意随时要露出水面了。
“本尊若是自以为是,白主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只是时间问题。”柳岸看了看手中盘出来的幼蛇,“至少在为情与天抗衡,尊上能为他弃天不顾吗。”
赫连像笑话一样睨着对方,疑问道:“为什么不能。”
“既然能。”柳岸歪头反问,“那他为什么还会受天雷之苦。”
“……”
“是因为受制于人吗?还是说上尊权利不足,亦或是出手太晚?”
“……”
“看吧,在下若是自作多情,那尊上不过也是小情小爱,逞能也不过是为口一时之快。”
没等赫连憋出回答,柳岸又说道:“他被污蔑困与天牢时你不知,被鸦山山邪附身时你不知,被天雷劈得半生半死、魂飞魄散一月你不知,唯独人抢回去了,魂丢了,尊上倒是出现了。”
“……”
“这些尊上都不知的话……”柳岸胸有成竹地逗着手中的幼蛇,“那在下谷雨与仙君相遇洺河,葬月潭再遇共饮喜酒,东乌漫步苍江后于酒肆互吐心声……”
“住嘴!”
这一声把柳岸手心中的蛇种吓得缩回了皮肉里,“这些都不知的话,那么相必其他更进一步、亲密无间的事情,尊上也被蒙在鼓里了吧。”
第五十一章 东西
平静的水面掀起冲天巨浪,赫连踩在柳岸放过来的巨蟒头顶,一击直将巨物打落水中。
柳岸手一收,水中的巨物立马缩小回形逃回柳岸手里。
然而赫连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柳岸面前,一只鹰爪手势就要往柳岸脖子上掐去,柳岸头一偏躲过一劫。
“怎么,尊上想要杀人灭口吗。”柳岸回了一拳,但被接住了。
“那不至于。”赫连怒意难掩,“但确实要给晚辈一个教训。”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但实际上柳岸是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最后在对招中修为略差三分,被赫连轻而易举地掐住了脖子。
“赫连——”
两人听到声音纷纷回头,只见江水平扶着祝引楼来了。
赫连立马松开手,柳岸随即扑通一声掉入了水里。
“你们,怎么来了?”
面对赫连的疑问,江水平无奈道:“这后山都要被掀起来了,这么大动静,谁睡得着啊……”
祝引楼脸色有些白,“你把他,怎么了……”
赫连脸一黑,回头看了看波澜刚刚缓和的水面,心想那小子竟然还没出来。
“本尊先带你回去。”赫连用身体挡住祝引楼的视线,“他没事。”
江水平知趣的松开祝引楼,将人交到赫连手里。
“等等……”祝引楼却心悸起来,“他还没……”
“本尊说了他不会有事的!”赫连语气忍不住凶了起来,“他什么能耐需要你担心吗?”
忽然,水面上冒出几个水泡,紧接着呈出一条巨大的黑影,然后冒出半个蟒头来。
黑蟒将口中叼着的柳岸放到岸边后,它用头蹭了蹭一动不动的柳岸,自己也浑身虚力的趴了下去,然后瞬间变成一只只有手拇指大小的幼蛇,钻进了柳岸的手心里。
“啊呀,这……”江水平一看,立马拔腿过去。
祝引楼面露忧色,就要绕过赫连过去一探究竟。
“不许去!”赫连拉住对方的手。
“……”
“他不会有事的。”赫连强迫自己语气轻一点,“你先回去。”
祝引楼垂眸,面露难色:“他接二连三救我于危难中,我……”
“本尊下手有没有轻重本尊自己会不知道吗?你以为他是什么凡夫俗子?”
就在这时,江水平对着柳岸自言自语道:“怎么吐血了?!”
祝引楼满脸质疑的看了赫连一眼,然后直径越过赫连。
“疯了……”赫连拳头硬得想对着空气来两圈。
在祝引楼的一意孤行下,江水平将昏迷不醒的柳岸背回了他们所住的府邸上。
“怎么样了?”祝引楼披着薄袄站在床边问。
江水平把柳岸的手放回被子里,一本正经道:“是受了点内伤。”
“要紧吗?”祝引楼问。
江水平避开赫连刀子一般的眼神,支支吾吾说:“还,还好,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