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倾身凑近,语带威胁,“砚卿,神医很好看吗?”
“啊?”我不解他问这个做什么。
“为何你见了他,心跳两次都乱了?”
【作者有话说】
虞殊(委屈):第一次可能是误判,第二次还这样,绝对不对!
砚卿(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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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主线有点卡,理了一下,来晚了来晚了QAQ
(2024.4.24小修)
第96章 同出一源旧事明
心跳变快?
“有吗?”
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方才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骤然听他这么一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了一句后, 愣了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有。”虞殊很笃定地告诉我。
我从他的神情中瞧见了几分委屈和落寞。
许是因为长久以来我带给他的印象就是个贪慕美色的家伙, 他从眼疾加重后开始便一直对自己的残缺很是介怀, 一夜之间变白的头发也使他对自己的容貌更加忧虑,生怕我对他失去兴趣。
这会骤然出现了个嗓音听起来很不错的青年人,虞殊下意识便想起我念叨过好几回觉得他说话好听的事情,十分敏感地开始关注起了与对方说话时我的反应。
没想到真的察觉到了异常。
他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酸涩之感,因我与他一路十指相扣而生的柔和笑意也不禁凉了大半。
我侧过脸主动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哭笑不得地与他解释,“别想那么多, 前一回大抵是因为我觉得神医身上的那件衣衫不错,念着这一身要是你穿上应该也会很好看, 不免走了神想入非非。至于方才那次,只是看到了阿蓬的状态, 有些后怕而已。”
“仅是如此, 没有别的原因?”他的眼睫轻颤,似乎松了口气。
“只是如此, ”我微微抬了抬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腕, 无奈道,“若说谎的话, 我现在的心跳应该更快才对。你有发现它变快吗?”
虞殊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腕内侧,默默感受了一会那和缓有力的搏动, 片刻后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动作, 我不由地轻笑出声, 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回京后不如给你的书斋换个营生吧,改卖醋,就叫虞氏醋坊如何?”
“那牌匾可以由砚卿亲笔题字吗?”他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满口应下,“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木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阿蓬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他胳膊上的冰壳已经消融得只剩下了薄薄一层,楼弦月说贴近皮肤的便不能再用药水擦洗了,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好在小孩身体底子好,且已然服下了解毒药汤,估摸着到天亮时就又差不多能活蹦乱跳了。
我见神医端着盆去院中的竹架边晾棉布,便与虞殊一块上前去,将心中正琢磨着的问题问了出来,“方才您问他有没有下过矿,是何意?”
楼弦月不紧不慢地拧着手中湿漉漉的布条,对我说,“不知圣上有没有听说过,南方一带凡下矿者皆九死一生的传闻?”
我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入山采矿的危险性确实很大,因为下面每年都会报上不小的伤亡数目。
看我不了解,楼弦月便没再继续往下引,直接将实情告诉了我们,“从数十年前起,南方最大的采矿区一直都是逸城与衢城交界处的碎明崖,崖内不仅有普通的矿石,还产有金乌石。而冰鬼毒在最初,便是存在于金乌石矿脉之中,与其相伴而生的。”
但由于普通人在金乌石现世之前是发现不了它的存在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要躲避危险。也就是说,许多不明真相的采矿者毫无防备便进入了充斥着冰鬼毒的区域内,受到了毒素的侵袭。
“最开始,中毒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失明暴盲,两眼通红宛若兔目。待毒素逐渐深入体内之后,便会神志昏蒙,失去感知,最终浑浑噩噩地在睡梦中死去。”
楼弦月说到“死”字时,不自觉地眸色暗了下来,似乎很不喜欢听到这个字眼。
“但那时中毒身亡的人并不会生出冰壳变成冰鬼,只是皮肤状态比较异常,在七日内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有弹性,死而不僵,七日后则会突然烂成一堆白骨与腐肉,开始散发恶臭。”
“您是想说,”我问道,“他身上的毒与冰鬼毒同出一源吗?”
楼弦月“嗯”了一声,“大抵不止是同出一源,我猜想少御中的毒,是蛮人那边在尝试制成现在的冰鬼毒的过程中,研究出来的失败品。”
虞府上下在中毒后无一转变成冰鬼,大抵是因为当时那毒的毒性还是太过于剧烈,在还没来得及开始转变之时,人便因为抗不住毒性全部暴盲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