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待她这般好,好到她甚至挑不出简欲逢半点不是。
“阿妘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简欲逢冷冽的双眸如春天融化的冰一样柔,嗓音性感,“烟花看完了,回房吧,外面冷。”
从妘回过神,撒娇道:“要你背我上去。”
简欲逢嘴角微弯,调子里带着笑:“好,背我们阿妘上去。”
从妘心里甜甜的埋在他颈间,手里握住那把钥匙,简欲逢宽厚的后背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依赖他。
“简欲逢。”
“嗯?”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
须臾,背上的女人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在他颈间蹭了蹭,使他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弧度。
红豆紧随其后跟在简欲逢身后进了屋。
今晚的月亮如同晶莹剔透的玉盘,丝绸般温柔的月光在夜空中倾泻。
过年这几天,简欲逢除了回老宅,其余大多时间都用来陪从妘。
下午的时候他会陪从妘在路上练会儿车,这几天下来,从妘从一开始手生,在简欲逢的陪练下越开越熟练,现在上路已经不成问题了。
从妘食指敲着方向盘,卖着关子语调轻快:“简教练,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
听到这个称呼,简欲逢眉梢微挑,张了张嘴:“好。”
白色迈凯伦在空旷的油柏路上疾驰驶过,慵懒沙哑的歌声充斥在车厢内,调子旋律流畅,让人深陷其中。
I want you to show me
How to get to know
Someone like you
Someone like you
I want you to know me
简欲逢不动声色扫向开车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皮衣,波浪长发散在肩上,那双如同月光般明亮的狐狸眼注视着前方,饱满的红唇跟随音乐哼唱出散漫的调子。
女人眉眼舒展,看上去整个人很放松,这种惬意自由的状态很是迷人,一时间吸引了他的视线。
It's a losing game
But this time it's more
Than another love war
This ain't the same
They say love heals all
It makes it all alright
耳边是飘然起伏的音乐,远处橙红的日落接连着蓝灰色的海,中间一条深色的线把画面分割,落日余晖把波光粼粼的海面染成了橘黄色。
We are meant to be
That we are meant to be
不知过了多久,到达目的地从妘稳稳停下车,侧过脸对副驾驶上的男人讲:“到了,下车吧。”
女人温柔的声音使他回过神,下了车简欲逢才发现她带自己来的地方是海边。
从妘站在护栏前,海风穿过她的发丝,眼前是一片萧瑟的海,缓缓道:“我以前读大学那会儿经常来这边看海。”
简欲逢眉眼微动,顺势问道:“一个人?”
从妘点着下巴,来到这里,过去的画面涌现在眼前,上大学那段时间是她最苦最累的一段时间,她一边要打工兼职挣钱养活自己,一边还要兼顾学业。
每当她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来这边,坐在这里发呆,放空自己,不过那几年也是她过得最充实的几年,也教会了她很多。
毫不夸张讲,她几乎见过这片海一年四季的风景。
从妘自顾说着:“很久没来了,今天忽然想起来,就想来看看。”
简欲逢眉眼若有所思注视着女人,薄唇轻抿:“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再来。”
女人笑颜如花回眸,鼻尖冻得泛红,对他t说:“好呀。”
冬天总是灰蒙蒙,难得有今天这样好的阳光,耳边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两道身影并肩而站,安静的欣赏着落日余晖。
回去时是简欲逢开的车,车内的暖气很足,没一会儿从妘就暖和了过来。
大年初二简清殊带任簌回简家,当时简戎和简景寒爷俩儿正在下象棋。
任簌看到简戎嘴甜的喊了声:“姥爷。”
听到任簌的声音,下象棋的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就看到了穿着红色公主裙的任簌,简戎欣喜道:“鹿鹿回来啦,快过来让姥爷看看。”
简清殊松开任簌的手,轻声说:“去找姥爷吧。”
任簌巴巴跑到简戎身边,就见简戎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红包,慈祥笑说:“这是给鹿鹿的压岁钱。”
“谢谢姥爷。”
这时简景寒同样也拿出了一个红包,在手中晃了晃:“鹿鹿想不想要舅舅这个红包?”
任簌盯着简景寒手里的红包,点了点头:“想。”
简景寒温和说着:“鹿鹿过来自己拿。”
任簌盯着红包的视线落在了简景寒身上,想要过去拿红包,心里又害怕他,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简清姝看出了任簌从上次见面就不敢接近简景寒,柔声道:“鹿鹿,舅舅很喜欢你的,你不是想要舅舅手里的红包吗?”